回荡。她那样说着,她一直那样说着。“你会忘记我吗?”她有一次这么小声地问我,像一个从远处柔和地传来的喊声。
不管她说什么,我都说是啊、是啊、是啊。
我那样说的时候,声音就像一条正在脱皮的蛇一样。
接着,她的嗓音终于慢下来,忽然停止了。
沉默。我似乎丧失了有条理地说出几句构成意思的句子的能力。
在她的嗓音停下来之后,在似乎没有尽头的街路上,汽车一辆接一辆消失在尘埃里。没有说话声,没有声音,除了嘈杂,就好像突然听到一种新的音乐一样。阳光透过无数的树叶照在她的脸上,仍是温暖的。像她的腰肢一样柔软而温暖。我握着她的手笔直地沿着我们的主干道向前展开,一道隔离墙将噪音扼制在有限的空间里。毫无生气地走了一阵子,仿佛置身于一种沙漠的氛围中,终于,我们走近一处花园的栅栏门,和她一起走了进去。
走进花园,随着一个椅子的来临,我们停下来。我忘了是不是我的建议才让她停下来。就其隶属的语言范畴而言,我这一描述可能隐瞒了些什么,似乎是——她脸上的红潮。实际上,没有隐瞒什么,现在,停顿下来她脸上的苍白也逐一瓦解。她坐下来,看了我一眼,笑。整张面孔并且终于达到最鲜活最持久的那一面色。
她那样子,看起来既性感又不可仰制地带着一丝病态。她盯着我看,一只色彩绚丽的鸟在几迷远的一根树枝上,我看着它,是在阳光中。接着它开始唱起来了,嘤鸣不绝。在下午的寂静中,它的音量很惊人。阿×紧紧地挨着我的肩,似乎听得入了迷。这样,一分钟接一分钟,那只鸟儿鸣转不己,变化多端,似乎从来没有重复的时候,一心在我们面前表现它的精湛技艺。有时它暂停片刻,舒展一下翅翼,挺起饱满的胸脯,又放怀高歌。我搂着她的腰,现在,她的腰身柔软多了。
第二部分她咬住了我的舌头
她安静着。她闭上了眼睛,一道黄色的光芒从树枝上斜照下来,落在她的头发上。她的胸脯起伏缓慢,很有规律。然后,我花了极长的时间点上一支烟。
几分钟后,她突然开口说道——
“黑明,我打算休学。”
她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且,平静的。
沉默。
我没说什么,看着她,就好像感到意外一样。一对母子从我们身边走过,孩子嚷着要薯片。透过烟雾我看了他们一眼。在颗较高的树上,一些像乌鸦的鸟儿在转来转去,笼罩着某种宁静的气味,变得既熟悉又让人担心起来。
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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