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家庭喜悦讲的的确是他。后者,稍后,专注地盯着那四面墙,像那样的焦虑怅惘者,——他的确朝前迈出了一步。带着某种喜悦,想想,“我二十一岁了”,瞧,“我更乐于随便些”。不过他什么也没说。当然,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什么也不会改变。什么也没有。一切终究归于虚无。
他在不知不觉中以一种占据的方式被占据了,而且另一种占据——阿×,他每次想起来便觉得她被人占据了。她不存在了,这样,或许他会自由。但她存在着,却空空如也。他在她身上感到迷惘。是过于狭隘吗?他两手发潮,感到脸膛儿又红又白。
他忽然对面前这个未成年的女子不安起来。窗帘又被吹开了,西沉的夕阳的一道黄色光芒从窗户中斜照进来,落在她的身上。落在她明显的已经沉甸甸的胸脯上。他闭上了眼睛。照在他脸上的余辉,给他一种强烈的、睡意朦胧的、自信而迷茫的感觉。感觉他贴近了那个姑娘光滑的身体。他睁开眼睛。目光从窗口榉树上的青色蜘蛛网,转到她的脸的皮肤上。这皮肤未经过什么吹打,像婴儿的皮肤一样好看。他看她的皮肤、她的装在裙子底下的腿、她的手臂、她的脸,使他有了一次震惊,一次眩晕。那么,如果他坚强,他就会贴近她的身体,并且,亲吻她。
——但这一下,他不够坚强了。如果说出于深深的抗拒心理他到极想这样做。然而,他转开眼睛,不再看她,不再说活。没有说话,没有声音。一切都静静的,空空的。毕竟,他才二十一岁,还没有是够的经验与成熟的技巧。他又恢复了被遗忘的举止。但心中仍在嘀咕,“我怎么会被占据、被俘获呢!”
然后,他继续他的工作。
“你是聪明,婷婷,”他说,“其实你什么都懂……”
第二部分下一步就是最后一步
你敢肯定:那天的天气是晴渐多云,有风。
后来那个星期天所发生的事就像一个镜头的画面一样印在你的脑海里。接着,这件事对你刺激太大、太不可思议,你甚至无法评判。你在日记中写道:
那是一个昏暗的晚上。在一条狭窄的横街上的站牌下面,她站在一盏暗淡无光的街灯下面——危险便从那里开始……
像往常一样,你出门,告别婷婷和百合花,绕到车站。空荡荡的站牌底下,现在,只有一人。那个人,经常和你在那儿相遇——一个女青年。她站在那里,摆了摆头发,看你一眼。她终于在你的视线底下看你一眼。
你向她露出一丝儿微笑。
在这个被称为富人区的街路上,只剩下微黑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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