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过一些时候,他晚上睡不着和我一起翻墙到街上去游荡。我们无话不谈。“真是的,我看起来都像个野人了,”他说,他愉快地笑起来,接着,有一刻他说,他显得有些激动:“第一次和她幽会时我紧张得发抖,后来变了……”
他于是津津乐道地道出一些事件来:
事件一:“我吻她的下巴颏,呵,但他挣脱了。”
事件二:“我瞧见她脸上没有笑意,但转身我还是将她紧紧地抱住了呵。”
事件三:“我看到她和某人在一起,我装着若无其事——但我还是上去给了她一记耳光,呵呵。”
事件四:“我想和她……,但她说不想——我还是拔了她的裤子。呵呵呵。
事件五:“发生的一切……她根本无所谓。呵。”
事件六:“我发现她和某人搂抱在一起……我差点……”
事件七:“……”
他说起来似乎一点也不在乎,而且不时地要笑几声,说电影一般,仿佛那些事根本不是在他的身上发生。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我看着她竖立在头顶的黑而短的硬毛——他新搞的头型使他看起来精神抖擞。
可是
确切的,他心里想些什么我一无所知。
他也嘲笑自己。
但他已经不存在了。什么也没有。现在,他却慢慢地向我走来。静止不动的画面。被抽空般的静默,一切能借以依靠的东西似乎都已被疏离。房间里空荡荡的,孤独而黑,灰色的空气令人窒息地副迫着我的眼睛。我说,我在做梦,特写的人物构图。镜头不断闪现,我记得:寂静中胶片滑动的声音和他坐着的僵直的身体。
引言:活在含混的世界里会很难过,那会像没有了身份,一切难题与困苦都会消失掉,激烈的说法,是你觉得一切与人无关,你会无所依归,因为所有的东西都没有你的名字,你会孤独。
孤独的根系无限伸展。
生命尽头,人总是孤独地死去。
继续。
一切都维持着,学院的围墙,教室,食堂,图书馆,走廊,草坪和树林,我坐在树荫下的长椅上,时间已到正午,正值午餐时间,人们从各个角落里蹿出来,双腿交替着共同奔向某处。那些姿势,那些习惯的状态,似乎体现着一种松弛的宿命论。我端坐在长椅上,望着杂乱无章的人影打眼前穿过,看看表:莫塞雷回去取饭缸久久不见踪影,那样子似乎又要赶时间手淫一回才罢。
我坐在那儿,对面教学楼上的窗玻璃反射着太阳光,有些耀眼。就在此时,我看见一把光芒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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