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

还没看见。〃放松。这玩艺儿；跟我作对。上下左右急急的晃；但它似乎根本没有什么反应。在臀部上狠狠地一拍；它还硬着脖子那。〃怎么……还没出来？〃她又问。〃早着呢！〃脑子里充满杂念；没有；一片空白。〃有没有什么绝招儿；菲儿？〃我又瞥了她一眼。〃放松啊；别胡思乱想。〃她笑了个不停；好家伙；她简直乐翻了天了。

〃呵；出来了……〃我情不自禁。

停顿。

〃怎么拉？〃

〃有只虫掉下来！〃

〃在哪里？〃

〃在……〃

我低着头；迅速且敏捷地从器官上捻住盲蜘蛛的一只腿；往外仍。

〃哪里呀？〃

我继续尿着；瞥她一眼；〃在你的肩膀上；菲儿。〃

她尖叫了一声。

尿完后她问我；〃这是什么地方；阴森森的……〃

〃好像是遗弃的荒墓地；〃然后我漫不经心地重新拾起那只被她惊慌失措中抖到地上的大蜘蛛；扯下一条腿来。她靠在我的身边；抓紧我的胳膊；说赶快出去吧。

〃好吧；〃我说，再扯掉他的几条腿。

〃别这样；扔了吧；〃她说：〃我看不下去了；恶心……〃

第四部分恶心

沿着草坪；在碎石小路走着。〃我怎么老想吐；黑明？”菲儿问我。〃是不是有了……？〃她故意把脚步踩得很响。〃怎么可能；相距……才多少天？〃稍停。〃两个星期吧；〃她笑着。〃现在好多了；你刚才对待那只虫子可真残忍。”我看了她一眼；“它落在地上了〃继续走。她说脚疼。〃好吧；〃我说；〃我们去那边坐公交车。〃

公交车

挤。她双手吊在吊环上；腿在车板上晃着。马达声。呼吸车窗外的空气；一阵阵风刮过来的汽车尾气。空气在颤抖；像是不耐烦地颤抖；不是像是——空气确实不耐烦地颤抖着。她的屁股摇晃着；她的屁股撞到我的屁股。我也站着；抓着吊环。刹车时；猛地被她抱住。整整身子剧烈地晃动。晕。她说；〃有点晕。〃

晕

我继续写。从车下来；突然；总在修理的路边的一块石头或者一大块的根茎把我拌倒，眼冒金星。我根本没来得及看清那是不是一块根茎；或是一个计算周密的绊脚索。我头晕目眩；及时地抓住了菲儿的一条腿；阳光照耀过的空气似乎清新得和我以前呼吸的完全不同。菲儿惊叫了一声；我爬起来；继续旋晕。眩晕；将我们化成一种绝无仅有的三足动物；陷入这种谵妄状态就像脱离现实。菲儿拽住了我的腰；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