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也许厌倦。
一切都变得虚假,我说。一切都那么真实地存在可是。
我或许需要一个人呆着。
我想:我有一个巨大的世界,我没有能力使自己从这个世界中出来,而不被粉碎。处于绝望中。不,处于睡眠状态:到最后,疼痛将炸掉我的头脑。我不需要一个人呆着。到底需要什么?什么也不需要。扭曲,累人的生活的压力,血流随着每次心跳喷涌出来,整大脑将有被血液破坏的危险,完全破裂时人就会暴死——往往只有剧烈的头痛,接着就发生那种可怕的事情。这是一个梦。我睁开眼睛:四周一片黑暗,我试图翻身体,躬着,神经质地全身坠至膝部。我接着试图站起来,四肢着地,之后,在阴影中最终坐下来,逐渐地,身体颤动着,倦缩。一切都失去了平衡,我可能要完了。我只是低声嘀咕着:“我到底需要什么……”
夜已经很沉了,潮湿的雾气阵阵袭来。我开始感到头痛。一股阴霾像梦境一样笼罩在我的心头,我缩成一团,你猫一样倦在椅子里。记忆中所有的情节都模糊了,我的体内升起一道帘幕。我——子然一身,麻木地沉默着,跟人群一样一声不吱。我勉强控制住自己的颤抖,郁闷,我想打人。
我慢慢地从椅子上撑起来。这时候,我听到楼上传来泼啦泼啦的撒尿声,拖鞋敲地板的声音。我摸进房间,摁亮屋里的灯,楼上又窜窜毫无规律地响动起来。摩擦声,哼哼声。他们又开始做了,碰撞声沿着天花板和墙壁导入我的耳膜,像一只精力充沛的蟋蟀在呒嘎怪叫。他们躁动的躯使我精神受到了刺激。我缩了缩身子,向上望,呆愣半响——看起来我心情欠佳,我需要清静因为。
我于是阴谋般地走进卫生间拾起拖把,倒过来,举过头顶,对谁震动的地方,“砰砰砰”地捅了几下,天花板掉下来一些灰尘。上面静了一会儿。
我放下拖把。但很快,上面又动起来,节奏小心翼翼地由慢而快。等到敲击又开始影响我的情绪时,我又扬起拖把对着天花板捅了几下,这回静了好长一会儿。
不动了。我闭上眼睛坐到床上,突然我非常地想念菲儿,或者不如说非常地沮丧。我直挺挺倒在床上,把脸埋在枕头底下,让自己平静下来。别无选择。种种迹象都表明:我心乱如麻,局促不安。我的整个身体好像在消蚀,皮肤收缩,脸颊凹陷,颧骨突出,整个身躯变小。我颤抖起来,莫名的颤抖,全身发冷,咳嗽。这场发作是件好事,我说“完了”,但过一会儿却又恢复了原状,似乎一切都只是在开玩笑。
这时候,上面又开拔起来,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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