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母亲有约,正式收你为徒,将来我可就更无法在地下向她交代。”
沈瑄听他将天台派称为邪门歪道,心中不豫。吴剑知又道:“瑄儿,有些话我要向你说清楚,武功不是心中一时热情弄出的儿戏,也不是简简单单的行侠仗义、游剑江湖。你既然学了武功,从此是是非非都要有所担当,将来或许还要为它付出代价……”
沈瑄盯着吴剑知的脸,那脸上的表情深不可测。
从那天起,吴剑知就以洞庭派的入门功夫相授,教沈瑄调神练气,再学拳法掌法和洞庭剑术。沈瑄的气功已有一定的火候,吴剑知又教他练耳,练眼,发射暗器等功夫。吴夫人看见吴剑知教沈瑄习武,甚是欢喜,又传了他洞庭派的轻功秘技。
匆匆半年有余,沈瑄进步极快,已经将洞庭派主要的剑术、轻功、拳技学了个全,所差的只是火候未到,经验不足。毕竟是半路出家,在这短短一两年间,他的剑法不可能像吴霆他们一样练得准确到位,功力十足,但他灵活机智,出手轻灵善变,也足以弥补其不足。说起来,这还是他当初练习了天台轻功和梦游剑法的结果。吴剑知看他的剑法中偶尔露出天台剑法的痕迹,心想他能取别派所长为己所用也没什么不好,遂不说什么。
慢慢的不觉春去秋来,沈瑄每日一心一意地练习武功,闲时与师兄弟们谈诗论画,抚琴下棋。蒋灵骞的影子渐渐地淡去了。乐秀宁自回三醉宫,便不大理会沈瑄,沈瑄起初有些纳闷,后来见她与吴霆时时在一起练剑,心下释然。
转眼到了十月底。这一日用过晚饭,沈瑄独自在房中看书,不防门“呀”的一声,进来了一个人,却是吴夫人房中的小丫鬟青梅。只见她盈盈笑道:“沈公子,夫人教我把这个给你。”沈瑄接过,是一只古雅的蓝瓷花瓶。他搁在窗下。青梅忽然一笑,从背后拿出两支菊花,道,“这个是我给你的,花瓶不能空着。”
那只蓝磁花瓶里插了一高一低两枝莹白的花朵,显得玲珑俏丽。沈瑄笑道:“这菊花真是别致,多谢你费心。”
“你喜欢就好,”青梅只是个十来岁的小女孩,听见人夸,喜上眉梢,立刻道,“沈公子,你可会画画?”
沈瑄道:“会的。”
青梅赶快道:“那么你替我画一幅小像好不好?我一直很想要一幅自己的画像,可是又不敢去求老爷和少爷。沈公子你最好了,你替我画一幅,但不要告诉老爷夫人,好么?我信得过你。”
沈瑄心想,这小丫头还真是古怪得紧。他不愿拂她心愿,便铺开颜料纸笔,作起青梅的小照来。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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