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的,恼恨我毁了他们的藏经楼;镜湖派的,要我为王寒萍偿命;武夷派的,我欠了他们一个莽撞师弟的性命;你们洞庭派么,也有一两笔账是栽在我头上的……数不过来呢。这些人一个一个地来,我可就忙死了,想想不如派手下去收拾。不过,你有所不同,你是为了亡妻来和我决斗。而且据我估计,你将要使用的武功,也是她临终前留给你的。有这样感人的理由,今天我就算败给了你,也可说死得其所了。”
沈瑄也不知她说的是真心还是讽刺,定了定神,道:“那么出招吧!”
“慢着!”范定风踱了过来,怒道,“王妃,今日是你我二人约了在此比武。你与我过了招,再和这小子计较不迟。”他听见吴越王妃与沈瑄说个不停,全然忘了自己的存在,心下很是不快。
沈瑄道:“范定风,你有没有必胜的把握?倘若有,为什么让这么多人给你打前阵?倘若没有,何必浪费时间!我的仇人,我要亲自取她性命。你若不服,不如我俩先比一场。王妃已经久战,这样对她也公平一些。”范定风怒极反笑:“你怎知我没有必胜的把握,难道你就有?”沈瑄不答。
范定风虽然以前不认得沈瑄,此时听他们对话,也已经想到他是谁。此刻看他仗剑挺立,神形萧然,忽然心中一动:此人从前固然武功低微,但士别三日犹当刮目相看,何况三年。江湖上的事情本来就说不准!
他一转脸,爽朗地笑起来:“我们都要找这妖妇报仇,原是同仇敌忾,分什么彼此呢?倘若动起手来,岂不徒惹妖妇笑话。兄台要争先,在下便暂让一会儿,少时再为兄台助阵!”
沈瑄不由得朝吴越王妃望了一眼,吴越王妃猜出他的心意,也不愿旁人观战,遂展开轻功,奔到湖面上去,沈瑄紧紧跟上。两人踩着盈盈碧波,在水面上过起招来。范定风只看了一会儿,就知道沈瑄的功夫已远在自己之上,不由得暗暗庆幸没和沈瑄闹僵。
就见沈瑄衣袖浮动之间,便有风声大作,吹得吴越王妃裙带横飞。吴越王妃发现他内功极深,兀自吃惊。但他的剑法更是匪夷所思,既潇洒飘逸又灵巧万状,旁人一点门道也看不出。虽然如此,吴越王妃倾尽全力,仍是不落下风。一双白皙柔美却满是杀机的毒掌,使出了落英缤纷的套路,如影随形,阴阳百变,看得旁人毛骨悚然。可是沈瑄的身法更妙,他似乎有分身化影术,总能在离吴越王妃掌力最远处出现。
从前蒋灵骞与吴越王妃周旋,凭借的是天台派的绝顶轻功。这时沈瑄的步法在天台轻功的基础上又融入了天台派剑意,更加诡奇灵动、趋避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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