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时候太苦了,他总想把自己得来的都输出去!
我爸进去之后,我妈为了管我,从一高中又调回赵屯中学。可她的存在并没有影响我进一步学坏,我的功课一塌糊涂,却每天惹事生非。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学会了抽烟、喝酒、甚至跟平野出去截道――那时的我从来没有体会过她的苦衷。
初中时,我和冯飞同校,因为听人说我爸做牢跟他爸有直接关系,所以我总找茬整他――冯飞那时还很老实,周围也没现在这么多捧臭脚的,基本上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那时,他有个女朋友,也许不是女朋友,只是大家都传说他跟那女生好。我知道后,便隔三岔五去找那女生,告诉她我要跟她处对象。
可能就因为这个,冯飞被激怒了,事隔不久,等我再次寻衅殴打他时,他冷不防就在我脑袋上拍了两砖头――那两下拍的非常狠,我整整在医院昏迷了一天一宿……当我醒过来时,我现在的班主任魏淇,正守在我床前,他见我醒过来,冲上来就抽了我一个大嘴巴,然后指着我的鼻子告诉我:‘你这混蛋,你妈喝药了’
从我懂事起,我从没见我妈哭过,就是我爸被带走的那天,全村人围在门口看热闹,她都没掉过一滴泪。可是,当我跑进她的病房时,我却看见她竟然发疯般的一边用头撞墙一边哭喊‘妈呀!妈!’……
我妈妈不是普通的农村妇女,她是有文化的教师啊,如果不是寒心彻骨的绝望,她绝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那样失态、失声地嚎淘大哭的!我无法形容那哭声有多凄惨――后来,有一次在电视上看到刘少奇的子女在一艘轮船上,一边往大海里播撒他们父亲的骨灰,一边发出撕肝裂胆的哭喊,不知不觉的就下泪了,我感觉那是我妈妈在哭。
我从没想到我已经把我妈逼到这个份上了,我突然感觉自己连平野都不如,至少平野的母亲就从未因为他自杀过。于是,那天,我跪在我妈的床头哭着求她说:‘妈,你别死,从今以后我改,我一定改――只要你别死’”
说着说着,王梓良的眼睛便湿润了,而对面的童雪,也在轻轻的擦拭着眼角――王梓良的叙述让她想起了自己的妈妈。
“那一年我十六岁,正是我妈妈当年失去双亲的年龄,这时我才意识到:我不能再让她失望了,因为我是她活在这个世上的唯一希望了。
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妈变得精神恍惚,一会哭一会笑,书也不能教了。为了让她能好起来,我主动退出了平野的圈子,每天放学回家,除了拼命看书,就是守在她身边,怕她再次自杀。
经过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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