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绷带,正躺在病床上。此时的郝帅已经被绷带缠得看不出一点帅劲了,只有一双小眼睛露在外面,仍然闪烁着不屈不挠的光彩。尽管伤的很重,可一见来了这么多同学,马上又精神起来,他双腿盘坐在病床上做报告似的跟大家讲:是一个叫“大二”的黑社会老大打的他们――在他看来,可能被黑社会老大打是很有面子的事,因此,在讲叙过程中,连“大二”拿砖头襞他脑袋的细节都没有放过,边说还边掀开绷带让大家看头上的伤口及缝的针数,那表情与动作俨然是刚从火线上退下来的战斗英雄,只是,英雄也有遗憾,当他看似满不在乎的把“无端被打”的经过讲述完毕之后,最终还是情不自禁的叹了一口气说:“真没想到,美国人都没干过我,却让凌山这帮小流氓给我‘炮’了――冯飞真他妈阴!
与郝帅相比,韩旭要安静得多,他一直歪在在另一张床上默默的吸烟,偶尔会朝大家笑笑,而更多的时间却是沉默不语,缠在脸上的绷带令他的表情变得难以捉摸。
看到郝帅与韩旭被打得这么惨,在场的同学无不义愤填膺却又全都无计可施――找学校告冯飞,没有证据,找警察告“大二”,没有用――连小孩都知道,现在的黑社会都有政府背景!
大家七嘴八舌的吵了半天之后仍然想不出一条可行的办法,最后只能回校上课。几天后的晚自习,王梓良与童雪双双带着愧疚的心理再次来到病房探视。
几天不见,此时的郝帅已康复到有足够的精力和心情跟小护士们调笑的程度,只是韩旭依然很少说话,这让王梓良感到很不安。幸好有童雪在,不停的跟郝帅胡说巴道调解空气,还坐到韩旭床头,一口一个“姐夫”,说些“男子汉大丈夫别那么小心眼”、“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之类的话去开导他。
临走时,王梓良把手放在韩旭肩头,恳切地说:“这事是因为我而起,不许你干傻事,有什么想法高考完事了再说,听到没有?”
韩旭抬起头,望着王梓良,不自然地笑笑:“你不用为我担心,我没事,告诉他们别再来了,明天我们出院!”
这时,童雪从兜里掏出五百元钱,扔在韩旭床上,笑着解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