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气氛浪漫。雷啸天和林珊坐在花间,喁喁私语,凡是浪漫的地方总会有他们的身影,大到有星级酒店,小到无星级饭店;情人的口胃是很大的,情人的口袋也是很鼓的。陆平视而不见,径自坐下,背对他们。心中萌发一种物是人非的沧桑感叹。
“老板,红烧鱼头卤牛肉,再来个素的,还有——拿几瓶啤酒来。”阿斌打了有手势,示意道,转问陆平,“酒你应该是喝的吧?要不你来可乐?”
陆平恐又被他取笑,豁出去:“靠!来吧!三碗不过岗,我把老虎打。”
“这么久没见,你小子变幽默了嘛!以前还觉得你像个女人,做起事情来,成语叫——优柔寡断,是吧?”阿斌回顾历史,笑说。
陆平活了十几年,居然一直是女人。
菜来了,陆平直勾勾盯着,腹中空空。夹了片牛肉,嚼了嚼,坚韧无比,仿佛是陆平吹的牛皮,硬得厉害。
“阿斌,为什么你好端端的去打工了呢?干嘛不读了?”陆平望肉生叹,问道。
阿斌喝酒:“你真想知道?”
陆平点头。
“其实,我和你一样,也是独生子,家里没有兄弟姐妹。一出生,我未来的命运就被安排好了。小时候,我学过钢琴、书法、音乐,看我现在的样子很难相信吧!那时,每考一次试都得向家里汇报,没少挨打。中考填志愿,父母硬逼我填一中,我不肯,因为我知道我根本就考不上,可没办法。结果,哼,我连普高都没考上;虽然也有些失落,但更多的是一种解脱。后来,我父母到处求人,花钱送我进一中,我忍受不了这种——施舍来的——在接到通知单的那天,离家出走,去了广州。去他妈的,什么狗屁一中,全是……”阿斌很痛苦的仰天长饮,自言道,“妈的!我讲这些干嘛!”
陆平陪他干了一杯。
“然后呢?打工好自由的吧?”陆平小心地问。
阿斌吞了口酒,惨淡一笑:“自由?哼!钱都没有自由个屁啊!没有文凭,连工厂都进不了,只能找些体力活干,一天下来,累得跟狗一样,钱又没几个。后来没法子,饿得实在不行,跟几个哥们去偷过。妈的,第一次就给逮住了,蹲了几天。不过现在还好,混得马马虎虎。”
陆平一脸惊谔,眼前的阿斌似乎成了《变形记》里的怪虫子,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文平的?回家里看看了吗?”
“回了,他们想让我继续读书,其实,我也挺想的,不过,算了,毕竟现在不习惯坐在教室了。”阿斌道。
“哦——”陆平有些惋惜。
阿斌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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