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忽然想起徐志摩的一句诗:“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陆平怔怔地。兰若馨不经意转过头,微红着脸,问:“陆平,你怎么了?呆掉啦?”陆平想告诉她徐志摩的诗,可嘴里却几近神经质地说:“呆掉了。”兰若馨笑笑。
雨势逐渐减弱,阴霾的天空中透出一丝亮意。兰若馨抬头看天,说:“好了,走吧!”撑开伞,两人小心地避开路面上雨水汇成的径流。陆平希望这条路没有尽头,永远都能这么走下去,不管风雨,也无论风雨。
兰若馨到家了,那幢爬有常青藤的小楼。她停住脚步,说:“我到家了,谢谢你送我,伞借给你,记得哦!要多穿点衣服,bye——”莞尔一笑,两手遮头,离开陆平的视线。
陆平一阵感动,兰若馨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女孩。
一场雨下来,陆平浑身湿透,内衣裤也难逃一劫,湿溚溚地贴着皮肉。
第二天,陆平感冒了,鼻子里像是塞了两团棉,痛苦不堪,只得张大嘴呼吸。陆母训斥了一番“弱不禁风”论,抓出一把从老家带来的草药,放进沙锅里熬。这药据说很灵验,在老家,无论是母猪产崽贫血还是小孩感冒挑食,一剂草药立马见效,包治百病。那锅药黑中泛黄,一股怪味。陆平学习神农尝百草,伸出舌头舔了舔,既苦又涩。不由的龇牙咧嘴,抗议不喝。陆母发怒,骂了一顿。陆平想,堂堂中华男儿刀山火海且不怕,何况区区小草乎?闭上眼,一仰头,往下咽,呛得直反胃。古人有云:忠言逆耳,良药苦口。事实上,逆耳未必忠言,苦口未必良药。
寒假,陆平回老家过年,天天都重复着一样的事情,吃饭睡觉,睡觉吃饭,类似于那种家养的四足动物。日子过得平淡自然。陆平也和兰若馨通过几次电话,听听她说话,是陆平一天的快乐;兰若馨很喜欢笑,很动人,和她在一起陆平总会回想起小时候在稻草垛里看天时的遐想与快乐。李福奎也回了乡下,还住在陆平老家隔壁。过年那天李福奎喝醉了,而且醉得厉害,他对陆平说,他喜欢上一个女孩要陆平猜猜是谁,陆平不猜,因为他知道,那女孩叫兰若馨。雷啸天说的。李福奎和陆平是好朋友,从出生那天一直到现在都是。小的时候,陆平被同村的二狗欺负,被那小鬼踩住了头,还撒了尿,小陆平的哭声响彻了全村。第二天,二狗捂着嘴满村的找牙。是李福奎揍的。结果,李福奎也被他母亲和二狗母亲揍得找牙。那时候,陆平家里只有奶奶,奶奶是不揍人的。李福奎是他最好的朋友,好得可以让村里的二狗害怕。李福奎很喜欢若馨,陆平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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