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读的那个学校,被,被几个小蟊贼给扒啦!”校长倚着墙壁,电话那头夹杂着一阵觥筹交错的猜拳声。
局长的电话沉寂了几十秒后,突然,又乍起一声惊雷,“喂!——”赵纪检酒意正浓,“什么事?”校长只好再重复一遍。纪检听说此等大案,堪称史无前例,觉得很有必要发表见解,在电话中三令五申,重重复复说一句话,大意是:“学校的大门一定要锁好嘛!”校长揉揉被震得生疼的耳朵,哭笑不得,深吸一口气为自己壮胆,强硬地掐断纪检的大论,插足说:“我的意思是,派几名干警同志来学校一趟。”说完,忍怒,心里暗暗骂了句:“妈的!喝昏头啦!尽说废话。”赵纪检意犹未尽,不紧不慢道:“这是自然的,等会儿我会亲自挑选几个得力干将,好好查一查,但是……”赵纪检的语气里好象公安局都是他家开的。校长一听“但是”暗自叫苦,知道还有没完没了的下文,一想,酒中之人是不记仇的,顿时胆大许多,索性“啪”一声挂断电话。心里畅快不少,找回了一点自尊。
大约过了一柱香的时间。两名醉意朦胧的“得力干将”开着警车横冲直撞而来,警灯闪烁,警笛大作。由于事发突然,两人未来得及多做准备,不穿袜子趿着拖鞋就匆匆赶赴现场,效率高得令人感动。校长亲自迎接,见二位醉得跟警车一样,忙泡茶给他们醒酒。“干将”卷着舌头硬说没醉,有禁酒令的。互相寒暄了一阵,后者表示要开始工作了,嚷嚷道:“强,强盗在,在什么地方,我,我们去,看,看看,是,是不是,省挂牌督办的同伙。”只有最后一句表达连贯。校长很不幸地告诉他们:“强盗早飞了,现在八成也在喝酒。”于是,一彪人马浩浩荡荡杀进宿舍楼。警察同志忙着提取指纹勘察现场,忙着打哈欠犯困。校领导迅速递上香烟,借此提神。一时,宿舍楼烟云缭绕。某些急功近义者误以为是贼人在放火毁尸灭迹,惊得要拨119。众人陪着警察折腾了大半夜,依旧毫无头绪,未发现任何蛛丝马迹。原因是蛛丝马迹太明显了,明显得让他们不肯相信那是真的。警察的职业病在于:破大案如打老虎,一拥而上就没有打不死的道理;侦小案如捉老鼠,人多未必是力量大。最后,干将宣布灭鼠行动无疾而终,得出结论:“该犯罪团伙智商较高,故尚无定论。”一晚上——半晚上,宿舍楼里骂声此起彼伏,某些学生,做贼心虚,不做贼也心虚。
方风伟在这次打劫中损失最为惨重,凡值钱或看似值钱的东西都被洗劫一空,包括他的那两双“稻草人”袜子。“伟哥”悲愤吐血,不得不解债度日,沉沦在悲痛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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