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一根长指覆在侧福晋的红唇上。「额娘,这话可不能乱说,小心隔墙有耳,万一传扬出去,孩儿这个贝勒头衔可戴不了多久了,搞不好咱们母子还会被赶出王府。」
侧福晋面有难色,独守空闺的日子不好过,她已经忍得够久了,再说,这世上没有其它男子比得上她的廷儿了,谁也休想从她手中抢走他。
「可是……」
「这回要不是恰巧在皇上面前立下功劳,挣了个贝勒爵位,咱们母子俩才有机会翻身,背地里不知有多少人眼红,要是让其它人抓到把柄,一切就化为乌有了,额娘应该也不希望那样吧?」穆廷轻刮着她的面颊,哄得侧福晋心花怒放。「妳就为孩儿多忍耐点……」
她娇软无力的将面颊贴在衣襟敞开的赤裸胸口上,「既然你这么说,额娘听你的就是了……可是你真的不想要吗?」血液里奔腾的欲望强烈到让侧福晋饥渴得忘却该有的母子伦常,只想要有个男人狠狠疼爱自己一回。
穆廷抽出她悄悄滑进他胯下的玉手,目光如冰,唇畔含讽。「额娘,天色也不早了,妳该回房安歇了,待得太久会让人起疑的……月桂、玉萍。」他扬声叫道,不容侧福晋反对。
「奴婢在。」隔着屏风,两位婢女已经等在外面了。
他不着痕迹的推开黏在身上的侧福晋,如同以往巧妙的掩饰脸上的厌烦之色。「送侧福晋回房,好生伺候着。」
「你……唉!那额娘走了。」侧福晋睁着欲求不满的媚眼,往他唇畔亲了一下,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直起娇躯,端起架子离去。
待听到门扉关上,穆廷沉下俊脸,跟着翻身下床,将身上沾了粉味的内衫卸下,嫌恶的用它抹去唇畔的胭脂,然后随手扔在地上。这样似乎还嫌不够似的,他赤裸着上身,只着棉裤的他径自推开窗子,让夜风吹散屋内龌龊污秽的气味。
真是令人作呕!
不过无妨,时候就快到了,届时他就毋需再忍受。
霍地,喉头有东西在翻滚着,让穆廷干呕起来,「哇!」的一声,趴在痰盂上大吐特吐,吐到胃中只剩下酸水,脸色也发青了。
「呵呵……」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就像这座敬谨亲王府般,对他来说,这是座牢笼,也是地狱,他不想再让自己沉沦下去了。
当反胃的情况好转,他困难的起身,从朱漆描金的衣柜内抓出干净的内衫和长袍穿上,狼狈的冲出房门。
白日里奢华尊贵的敬谨亲王府,身受皇恩,有着无比的权势,此刻在夜色的掩护下,正上演着一出又一出不为外人道的淫秽戏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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