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应该买一点东西去,一则表示诚意,二嘛收了好处总是要讲好话的。”
我不同意,人家可是教授,送东西去恐怕有点儿辱没他,况且,我们送的他能看上吗?
大家又你一言我一语地争论起来。
这时,一人从远处朝我们走过来,近前一看,是本系的学生会副主席,姓夏,女性。
她怎么来了?
夏主席以一种慈母般的眼神注视着我们,说不出的关爱,我觉得身上有些小疙瘩冒了出来。她扶着我的肩膀,回味悠长地说:“你们呀——我就知道会这样……”
她到底明白了哪样?我还没弄明白时,她的另一句话却把大家的争论平息了。
她说:“送点儿东西,可能就消气了。”
来不及辨识她这句话的可靠性,就凭人家早进来三年,就凭人家顶的头衔是副主席,大家二话没说分头行动。我和肥典去邻近的水果摊称了五斤苹果、五斤香蕉,这是能用最小花费占据最大体积的礼物之一,余者也都做了准备。最后在何老师家门口再次会合时,清点一下,礼品为:
硬壳红塔山香烟一条(何会抽烟);
洋参丸一盒,粉末状冰糖莲子羹一袋;
苹果五斤,香蕉五斤;
总共花费在200元左右。(可是我一个月的伙食费了)
硬着头皮按响了何老师家的门铃。
开门的是一个小孩,眼睛像中学玩的玻璃球一样晶莹透亮。
他也没说让进,转过头大声地呼唤:“爷爷——”
何老师来了,他笑眯眯地把我们迎进客厅,招呼我们吃茶几上的水果,还散发烟。每个人都是忐忑不安的,似乎缺乏应对的经验。不知道是不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寂静。
何老师没有说话。我们把心里早已背得滚瓜烂熟的腹稿读给他听:“老师对不起,这次由于是第一次考高数心里紧张浑身冒汗,看见有做不来的就更烦……不过归根到底都是我们的错,以后一定引以为戒不会再犯……”
何老师还是笑眯眯的。
他开口了:“希望你们记住今天说的话,我会处理的。时间也不早了,回去吧。”
大家还是没有看到他明确的表态,有点儿着急,肥典说:“何老师,您原谅我们吧,求您啦!”
何老师笑了,说:“我知道怎么做。”
看来没法获知他的态度。长者就是长者,深藏不露是他们的特征。大家只有怅然地离开,走的时候把那些礼物搁在客厅沙发的旁边,何老师没有说什么,也许是没看见吧。
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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