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目光投向我,说:“好好地享受生活,这才是我们真正要学会做的事。”
“生活?我们不是每天都在享受吗?吃饭,睡觉,聊天,看电视,接着睡觉……都是一个重复过程,无非有人吃肉有人吃菜而已。”
“不,”他说道,“这不是享受,因为心态不同。”我感觉他说的恁也哲理化了,其实大家都明白嘛,可能我与他就区别在那个“悟”字上。
这一天,我对于木乾的了解胜过大一一年。
晚上我们俩又去喝酒了,喝得糊里糊涂,不明所以。
回来的途中,我吐了,胃都想吐出来。
韩嫣走的那天打了个电话给我,可我终究没有去送。我害怕会有撕心裂肺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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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乾变成我新的关注对象,原因是我终于发现放屁都不带响的木乾竟然是个诗人兼画家。这是多么崇高的称谓啊!那个时候,虽然偶尔会为饭菜票花光而犯愁,但在校园里仍然存在相当数量的人同我和木乾一样对这些文字和艺术的崇拜超过对花花绿绿钞票的景仰。
《如果海龟爱上鱼》第三章(3)
我们开始疯狂地作诗,并相互攀比。
宿舍里的流行语言也变得玄乎而令人玩味。
比如肥典睡觉前,对大家说:“我要去另一个世界里重生。”
皓崇看见漂亮的女生,说:“我想追逐自己的梦。”
向F君讨教好词佳句,他扔下一句:“爱情让我沉沦。”就匆匆地离开宿舍去过二人世界了。剩下一屋子的嫉妒和不满。
这样的流行到了丢丢那里却进行不下去了。
原因是丢丢吃饭时对大家说:“我要吐,不过是从碗里吐到嘴里。”搞得大家瞬间没了胃口。
上厕所时他就更绝:“我要吐,让它离开我的躯壳,不过,历经轮回,终究还要回到我的嘴里。”
全宿舍在之后的一个星期里都尽量避免吃到黄颜色的食物。
木乾不知从哪儿撺弄来几本诗集。于是我们俩白天晚上地看,虽然后来诗情渐弱,但有几个原来没有听过的名字却映在我的脑子里:北岛,顾城,白萩,海子,当然这些名字在随后的记忆里显得混乱而颠倒,因为有太多太多的名字冲进记忆的闸门想要淹没它,虽然没有成功,但也消退了我的兴趣。
咋呼了几个晚上,我们便跃跃欲试,学生会还真跑来一个不了解内情的家伙,自我介绍是××诗社的,想邀我们参加,这份难得的关注让我俩着实兴奋了一阵子,还跟着开了几次“诗友会”。可进去才发现,这里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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