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头,就是尽快痊愈,不再生病。抛开无法回忆的部分不说,对于疾病的体会不是第一次了,初一那年不幸染上肺炎,父母因为忙于工作没法陪在我身旁,我便在医院那张大白床上孤独地躺了一个多月。白色的床,白色的床单和被子,白色的墙,白色的医生,白色的护士,还有白色的针管,稚嫩的心灵里突然失去了缤纷的生命色彩,承载了单调的一种颜色。
那时就有这样的想法,在不同的状态下,生命对于人的意义是不尽相同的。有的人丧失视力,他对于生命的渴望就仅仅是一点可见的微光;有的人肢体残缺,他对生命的向往就仅仅是正常的行走;有的人好吃好睡,他对生命的追求就会变成有车有房;还有的人物质上什么都不缺,他反而失去对生命的追求……
那我们苦苦寻找和追求的该是什么呢?
可儿回来了,带着一个红色的保温饭盒,我打开一看,好丰富啊,有素炒小瓜,有咸菜,有腐乳,还有晶莹欲滴的白稀饭。
她说:“都是我煮的哦,你不要嫌弃我的手艺不好。”
这个时候我怎么会嫌弃呢,我坐起身,捧着饭盒,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吃完饭后,可儿死活要拽着我去医院检查,我不肯,什么小毛病都去医院,还算大老爷们?
最终的妥协方案是,她陪我去校医室。很不凑巧,走进诊疗室,给我看病的刚好就是那个有幸观摩到我屁股的医生。我的脸红了。那个中年妇人在口罩后面的脸是什么表情?
“望闻问切”过后,她在病历本上写下“急性肠胃炎”几个字。
抓了一些药就出来了,我点着可儿的脑子说:“我说没什么嘛,你还不相信,小笨蛋,担心什么呢。”
可儿仍然紧紧地攥着我的手,像扶持一个重症晚期的病人,目光着落在我身上,种种怜爱,尽在不言中,我忽然想起她注视家里的小狗狗也是这种眼神。
我由着她把我“搀扶”进宿舍,坐在凳子上,接着她又跑去给我倒水吃药。有人敲宿舍的门呢,我走过去拉开门,一张圆脸乍现眼前,这不是生活委员吗?他关心地问了一句:“好点儿了吗?”
我说:“差不多了。”
然后他就递给我一封信。
我一看那封皮就知道是韩嫣的。我想,早不送晚不送,偏偏这个时候送来。
可儿见我拿着信转过头,很好奇地就迎过来,侧脸盯着我手中的信,问道:“什么信啊?这个信封很漂亮。”
我说:“是原来去留学的一个老朋友。”
她点点头道:“哦,还是国际信件呢,是不是老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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