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上过大学的人都会这样吧,不,应该说凡是上过学的都会这样吧,学生时代的终结,总有太多的遗憾和感伤,不管你读的是哪里,重点名校还是山野私塾,青春时代的点点欢乐和痛苦,一串一串的珍珠,顷刻间扯散落到地上,叮叮当当的,撞得人心碎,撞得人心疼。
……就快被人叫叔叔和阿姨了,就要开始朝九晚五的上班或者满世界地飘荡了,就准备该结婚的结婚该单身的单身了,就会像傻子一样被社会鞭笞得体无完肤还要满脸赔笑了,就要愁家愁房子愁车子和人攀比了……
在喧嚷的大厅里,我的心灵突然空无一人,像熄了灯的房间,看远远的礼花绽放,灯火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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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那一年,肥典终于通过了三轮面试,进入一家“世界五百强”的企业;F君正匆匆坐上北去的列车,到吉林去读研;丢丢念了几句歪诗一不小心就被一家建筑公司相中去做总经理助理;皓崇靠着叔叔的帮助混进民航局,每天按时到办公室报到,看报纸连中缝广告都不放过,月薪三千元;木乾怀揣理想准备到深圳去闯一闯。
我继续每天光顾人才市场,祈望奇迹发生,不过奇迹的定义就是除非你很奇怪才会在此留下痕迹,我不论从长相还是身高都再平常不过,所以也注定没有奇迹降临。
我还在迷茫中摸索呢。木乾打个电话过来,他明天中午就要走了,希望我去送送。
我是打定主意去的,却故意磨磨蹭蹭地说:“这个,不好意思了,你们全家都在呢。”
他笑笑道:“只有你一个人。”
“啊?!”我吃了一惊,“那你父母呢?”
“你知道的,” 木乾很平静地说,“他们太忙了。”
我问:“那其他的亲戚朋友呢?”
他说:“不要问了好吗?我想静静地离开。”
送木乾的竟然会是我一个人!
他的父母因为工作繁忙还在出差,居然就信任我这个和他仅仅共处了四年的朋友。说实话,我们真正待在一起的时间不多,可能这就是心灵的距离吧。
走进候机大厅,远远地就看见了,一个旧而大的可以承载梦想的背包,一条磨得翻白的牛仔裤,这就是木乾。简单的木乾,诗意的木乾,理想的木乾,永不服输的木乾。
我走过去,紧握木乾的手问:“怎么样,准备好了没有?”
木乾握紧我的手臂,微笑着说:“放心,我始终相信生活,倒是你,恐怕要乐观一点。”
我点点头道:“我会的。”
木乾突然压低声音哼唱,我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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