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戴它,鼻骨好疼。十字路口冷清清,恐怕我也只有这样评价它了,左边的,右边,前面,身后的,四处的灯都高高的仰着脖颈,仿佛就要刺破所有的黑一样,谦卑、荣誉、牺牲、英勇、怜悯、精神、诚实、公正①,就这样伴着我。
表又停了。
“到那边去等吧,阳光。”深灰在叫我,她走过来拽着我的衣袖。
“怎么了?”我问,这路口四面通风,别是凉着了吧。我伸手牵住她的手,恩,冷得象冰箱里的面包。我很是饿了,我明白。
于是我们拖着身躯,被迫走向另一方,象红军二万五千里长征一样,我饿我饿我饿饿饿。
艰难的跋涉后,出租汽车的顶灯象鬼马小精灵一般突然飘荡出来,我一眨眼,深灰已死命的挥起手来,女孩在这方面就是不一样。
“沙湾。”我说道。
幽暗的光线里不知年龄的出租汽车司机点了一下头,顶壁灯关上,黑暗又回来了,接着深灰也变成了一个模糊的黑影,她死命的蜷缩着,我也一样。这是夏利车的毛病之一,空间较低,后车座大幅度的向后倾,人若想要坐直,腰肢上就不得不花费很多的力气,这是现在的我所不乐于干的。
红色恐怕永远都是最醒目的颜色了,每当白日阳光明媚,成都街头一片红,这样的景象老远就会提醒我身置这繁华的城市。但每每坐进去时,却几乎总是侧着头将目光投向一路上的建筑物,而非向前看,前座上高高的靠背椅总让人有被迫屈从的压抑。
但建筑物也实在太繁复,且花式甚多,从狭小的车窗望出去终不可能得窥全貌,基本五层以上的楼房通常望酸了眼睛也难以浏览出什么新发现,于是常做的就是在无聊的车程中观察路边的行人。由于城市建设的原因,大量新兴路段中的机动车行道与非机动车(其实就是自行车)行道之间总有一个稳定的间隔,这个间隔就是花园,狭长狭长有如一条不拐弯的龙但一直繁衍子孙并有着无数个兄弟的条式街心花园,我叫他花园龙。目光再向前伸,穿过花树与人头构筑的移动屏障,自行车道与人行道间也总是有着一个间隔,它或者是冰冷的金属篱笆,或者是以一道树木墙构筑成的隐示,暗示用鞋底接触大地的人们必须走在最外边。
这是一种秩序。
但此秩序在夜幕的重重侵犯下也并非神圣。
现在我们正沿着一条花园龙向前行去。夜晚的花园龙总是于我懒惰不事生产的神秘,有着让人透不过气来的感觉,我总想静静的打量它,象打量幼时家里养的小猫,但出租汽车的速度让我身不由己。我头向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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