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的人惊叫着拉开疯了似的他。
被七、八个人扯住身体,他一点也不害怕,极度愤怒的他反而像只红了眼的豹子一样,冲着父亲大声咆哮。“那女人呢,她在哪里,她在哪里?我要她为娘和娟儿偿命!”
而记忆中慈祥的父亲,在那一刻却惨白着脸捂住心口,痛苦地望着他,始终沉默不语。
为什么?为什么?
他不明白,他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在出了这种事后,父王还会全心全意地护着那个女人?为什么在做出这种事后,父王的眼神还能那么的哀伤无助,那么的清澄无辜?
他恨透了,恨透这个家!葬礼过后,他和父王不断的起冲突,如果不是始终下不了手,有好几次他都差点儿弑父。
他受不了,受不了了!
七年前娘亲临别时的哭泣,成为他心中永远的伤痛!
神智几乎崩溃的他再也受不了这种折磨,于是带着年幼的妹妹,悲痛欲绝地离开天水,离开那片让他既伤心又热爱的故土。他跟了母姓,改名为萧天逸,并下定决心要忘掉这一切,今生今世,永不踏入天水半步。
远处,永安王府飞扬的檐角已经隐约可见,萧天逸深深叹了口气,不由自主收紧了搁在方玉儿纤腰上的大手。
“你怎么啦?”诧异于他突然阴沈的神色,方玉儿仰起脸蛋瞧着他。
望着眼前这张充满关切的脸庞,萧天逸黯然无语。他暗暗发誓,今生今世,不求荣华富贵,不求高官厚禄,只求爱他的人和他爱的人永远平安。
即使方玉儿出身于杭州殷实之家,即使她对永安王府的富丽堂皇早有耳闻,但当她亲眼见到这座占地宽广、气势恢弘的庞然大物时,还是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惊叹。
她真想问问萧大哥,偏居西北一隅的天水怎么盖得出如此气势宏伟的建筑,但她还是忍住了想说话的念头,没敢去打扰他,因为离王府愈近,萧大哥的脸色就愈阴郁,等到了王府门前,他脸上简直可以刮下一层冰霜。
想必事先知道他们的到来,此时此刻,厚实凝重的王府大门左右敞开着,门前黑压压站着一大群人。
萧天逸扶着方玉儿才下马,府门内就响起一道激昂的声音。“逸弟,逸弟,真的是你回来了!?”
一个三十出头,身材高大的华服男子随声冲了出来,正是萧天逸同父异母的哥哥穆子峰。
见到萧天逸,穆子峰难掩兴奋激动之情。“真的是你……不错,父王这些日子一直在挂念你。”他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对着刚刚下马的宇文阔一揖。“宇文叔叔,这次真是辛苦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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