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什么,却伸不出手,恍惚的时候,胸口疼得裂开了。
印章“当啷”掉在地上。云想衣象绷断的弦,软倒下去。长长的头发拂过殷九渊的膝头,宛如流水一般柔软的声音。殷九渊抱住了他,俯下身,在他的心口那里落下一个吻。
舌头都被烫伤了。
卷九 花未减 一字心上秋
枯木上鹄鸟惊起,兀然一声怪叫,扑腾着翅膀飞上半空。大漠黄沙乱卷,铁蹄纷踏如雷,戈壁外斜阳西去,黄昏的影子掠过战士的剑刃,带着苍茫的血色。
前锋的骑兵在峡谷前面勒住了马。德明帝从车辇中下来,仰首望着高耸的峰谷,鹄鸟从他的眼前掠过,隐没在山崖的阴影里面。
“这里便是叠谷关了。”尉迟复驱马上来,感叹了一声,“与景朝对峙了数十年,我大军的铁蹄竟未踏过叠谷关一步。”
德明帝微微皱眉:“此处乃天堑险地,景朝以此为据,屡拒我军于关外,今日到得此地,还需得小心为是。”
尉迟复洪声大笑:“过了叠谷关,景氏便无险可守,关内之地皆为沃野平原,放眼过去将是我大封朝的天下,皇上过虑了。”
德明帝脸色颇有些踌躇,转向殷九渊,以目询意。
殷九渊目中隐有深沉之意,慢慢地开口:“叠谷关通道狭窄,两侧峭壁如刀削,只可守不可攻,设或敌方在谷中埋伏,冒入则必死无疑。皇上的顾虑也不无道理,以殷某之见,不若绕过西宁山……”
“殷将军真爱说笑。”赵宣接口道,“以八万大军的行程,绕过西宁山少说半月,赵宣不是领兵之人,亦闻得兵贵神速之说。目下景军在外做主的人是黎常,他是景非焰一手提拔的心腹,还由得我们使唤。待到燕都朝中的大臣们琢磨透了,干脆废了昭帝、另立新君,那我们手中的棋子就一文不值了。”
殷九渊淡淡地扫了赵宣一眼:“赵公公急甚?殷某不过了给皇上提个声,叠谷关是西宁山唯一的过道,除此无路可走,总归还是请皇上定夺。”
“好了。”德明帝一摆手,略一沉吟,“赵宣所言不差,绕道之举似乎不妥,不说别的,单粮草一项便吃紧了。有景非焰在朕手中,料想黎常投鼠忌器,也不敢耍诈。如此罢,令人先行,探个虚实。”
殷九渊打了个手势,左右的骑兵拨马进了峡谷。众军在谷口严命以待,风沙卷着战帜猎猎作响,铁甲的战马不耐地刨起了蹄子。莫约过了半个时辰,峡谷的那一边传来了三声短促而响亮的号角声。德明帝捋须微笑:“无妨,传令三军进发。”目光一闪,复对殷九渊温声道,“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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