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呼不知何时起改作了“蜡蜡”;神情也理直气壮起来,如果能有别人看到他和蜜蜡共处,更会显得自豪了;甚至开始有意无意地伸手去环蜜蜡薄薄的肩——蜜蜡并不表示欢迎,却也不拒绝:对罗砗磲,蜜蜡的心情是复杂的,矛盾的。
这有些幼稚有些害羞的男孩子,显然和蜜蜡分属两个世界,却小心又执拗地坚持对蜜蜡的向往。多年后再看罗砗磲,蜜蜡意识到,一路走来经过的男子着实不少,把对她的青睐从少年带到成年而始终守护的,却只罗砗磲一人——这是后话,蜜蜡无从知道,照眼前看,蜜蜡却首次迷惑了。
嫌恶他,绝不至于;接受他,却少些能心甘情愿的东西。
罗砗磲自然不懂蜜蜡的心,他只一心争求和她的独处,多多见到蜜蜡的眼,蜜蜡的发,或也有,蜜蜡的身体——男性的渴望在他身上已略萌发,但每试探着想象那层层衣衫下包裹的是怎样莹润的躯体,罗砗磲又无法如愿,想到半途总会脸红心跳地忘记了思考:蜜蜡于他,似永是远遥却牢不可破的梦幻。
尽管潜意识都刻意推迟了深入的时间,第一次越界的身体接触却在两人都未作好准备的时候,跌撞冒失地到来了。
罗砗磲有个私人监护,职能大致与保姆、家教、保镖相加等同,是父母实在无暇顾他,才添了这旁的孩子都不会有的配置,罗砗磲和监护相处的时间,倒比和双亲多出很多。
这监护是罗砗磲父母花了心思价钱寻找来的,少爷寡欢,他自然要过问。罗砗磲也不瞒他,便说爱上了冷漠的女孩子,琢磨得心焦。监护便把自己上学时讨好女孩子的方法统统数出来,罗砗磲觉着有些太过时有些又太艳俗,只通宵电影一项还值得一试:感情能否升温须天时地利人和占尽,但至少可以一亲芳泽:女孩子不可能一夜不倦,要睡时也不能向后一靠张嘴流涎了事吧,罗砗磲觉得到时肩膀总要派上用场,便即刻去约了蜜蜡,接下来就只剩恐怕女孩子不会赴约的忐忑了。
自开学就有不同男人打电话找碧玺,声音陌生,偏碧玺还都熟稔,每每要打情骂俏到夜半,只招得金发晶骂街才收敛了些。恰逢这一周金发晶又去会武彬,碧玺便故态复萌,同屋的另几个女孩子又早几周去了酒店实践,蜜蜡不愿和她纠缠,竟应允了罗砗磲。罗砗磲喜不自胜,早早准备了大堆零食,赴约当天几乎要带上监护才能拿得动了。
影院新近重装了音响和放映设备,放起片子倒是轰隆隆的逼真,可建筑没翻修,蜜蜡看天花板和墙壁如婴孩尿褥般污迹片片,就觉得仿佛瘪嘴老太反佩了时新银器,虽通身闪亮环佩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