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好像不是他好心帮忙,反而字字句句都显见得他该出这钱,话中的小心关切,着实撩动了蜜蜡:虽是男人,却真要用乖巧赞他了。并且,蜜蜡想起海兰宝的精细,于托帕的账目一向明白,若是按本来的主意找着他,这不大不小一笔数目,也是让托帕为难……低头想了一会,蜜蜡便定了主意,打过电话谢了天河,又叮嘱了金发晶,让痞子哥哥记得打借条,这桩事就算落了地。
蜜蜡儿时读书,见得英格丽·褒曼的慨叹:“我渴望有位优雅的绅士远远地痴恋我一生”,蜜蜡诧异于这个“远远”,今日看到天河如此,方明白了:天河对她蜜蜡,不曾有过穷追,也少悉心呵护,甚至有些疏离随意,却懂在她要他时出现,这是守望,男女之情,难得是这个。
“不过,天河关怀,不像欧泊般密实;天河说话,不如欧泊般工整;天河性格,不如欧泊温和;天河脾气,也不如欧泊般好。看来,天河到底做不成欧泊啊……”——蜜蜡反应来自己是在惋惜时,已是把两人细细比了几十条,一瞬,蜜蜡脊梁已凉凉地爬上心虚的异样。
“我让你找的是男人,不是欧泊的替身,也不是让你逃避现实的救命稻草!”是金发晶劝她的话。
对这些,蜜蜡尚未思忖,一旦当真细细想了,她才发觉,此时天河扮演的角色,竟是可悲可怜的:托帕教蜜蜡随波逐流轻松爱一爱,托帕说这样不会伤害欧泊,于是蜜蜡试着品尝新爱,也确有些幸福了,却渐渐发觉还是不对:是没有伤害欧泊了,可那一个努力着要给自己幸福的人呢?他在不知情的状况中,受到了多么大的伤害呢?
蜜蜡冷的手心托住烫的前额,耳内隆隆响着。
乱。
蜜蜡对天河有了愧疚,分寸乱了,便无形中逐渐缩减和他会面的次数时间,终于到了能让天河觉出“蜜蜡在躲我”的程度,天河也不问,只打电话说要四人一起度个周末,让蜜蜡来家里。
有痞子哥哥和金发晶,蜜蜡便不再推辞,周六晚间下了班,不回学校,直接从公司去找天河。
天河的住处租在新式的公寓,顶层的小屋,房间比楼下的略小些,却有张宽大的平台,天河找来炉架,大家热乎乎地烧烤。
金发晶把许多肉串一并堆了在炭火上,厚厚排成一垛,还只叫烤不熟,蜜蜡嗔着她:“晶晶菜烧得是不错了,这个还是不通。摆成那样子还能烤么,吃了要闹肚子的。”一边取下来了一半,又凑到近火处翻那炭块,挑了扇了几下,黑灰炭块便透出炽红的闷窒来。
蜜蜡还要再给鸡翅上料理调料油,给天河轻轻拉到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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