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的,这是咱们的瓶子,得一起保有它才对。好不好?”
“嗯……这样蜡蜡,这瓶子就当作我给你的念想,因为只要我‘喜欢’的时候,这瓶子就得跟着,而我呢,只‘喜欢’蜡蜡一个,自然瓶子也是蜡蜡的了,好不好?”
现在,蜜蜡和欧泊的瓶子,在金发晶的手里。蜜蜡心里乱,却明白自己在嫉妒。
蜜蜡想起欧泊对金发晶说话的眼神,疼爱的;欧泊叫金发晶念书的模样,认真的;欧泊难得假期为蜜蜡烹大餐,每每不忘邀金发晶;欧泊出差归来,带给她们一对一样的裙……是的,蜜蜡嫉妒。
欧泊在时,几乎没让蜜蜡挂心过,只一桩:偶尔的凌晨,蜜蜡迷糊中寻找欧泊的怀抱,那位置会是冰冷的。天亮前两三个小时,一切都沉睡的时段,欧泊去了哪儿,做了什么,蜜蜡不知道。在她,这是决不会张口问的题目,于是只能郁郁地猜。不过欧泊工作是有即时来去的理由,而每一早醒来,欧泊总在身边睡着,抑或已经买了早餐进门,慢慢的,蜜蜡也就放下了这挂念。
这之间却还有一件极不愉快的事:因为着实不愿想起,这一件几乎要被蜜蜡忘了。
一天清晨,欧泊觉到蜜蜡身上烫的,就不让她起来,给她量过体温,果真是发了高烧。欧泊一边收拾前一晚写好的稿子,一边拿手提电话给蜜蜡,让她呼晶晶,请好假就带她去打吊瓶:“昨晚那么冷,你还敢穿那么少跑出来吓我,发烧了吧!让你淘!”
蜜蜡缩在被窝里笑一下,在已拨电话里翻找金发晶的呼号,却没想第一个就是。诧异地翻开时间,凌晨3点。蜜蜡依稀想起,这一晚她醒来两次,第一次醒,欧泊还抱着她;第二次醒,欧泊却已不在身边,而房里的钟,刚刚敲过三下……
世间的事往往是这样:许多略过不足道的细枝末节,再重新想过,会有翻覆天地的深意。那个发烧的早晨,被蜜蜡当时偷偷滴落的泪水晕湿,本已退色模糊了许多,此时又像荒漠中朔风吹开了黄沙,裸露出森白的兽骨,是这么残酷地浮现出来。
欧泊说,“只要我‘喜欢’的时候,这瓶子就得跟着。”现在,失踪已久的,蜡蜡的瓶子,在金发晶手上。
这两个于她至爱的人,在无法追回的过去里,究竟做过些什么,蜜蜡不敢想。
蜜蜡这样恍然不知地梦了几小时,醒来已是夜深了。她想打电话给托帕,却摸不到;钱包也落下在金发晶店子里了。
茫然环顾,居然是在天河住处不远的街口,迟疑一下,走上去。
没人应门,蜜蜡在台阶上坐下,想自己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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