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勒子掀起月长衣襟卷至脖领,露出一对奶水饱满的乳房,勒子猫腰欲咬,月长不让:“急啥,青天白日给人看见了怪臊的。夜里,你等我,他睡下了,我奶完美枝就来。”勒子跺脚:“这种日子,多咱是个头!你和我走了吧,带上钱!”月长不干:“美枝还小,不能跟咱走,再说……照你意思,把钱都拿了,他怎么办?他对我有恩,我已经对不起他了,断他生路的事我不能做。”“那,那你对得起我吗!啥都不要,大老远来了,就为你!”“嘘,勒子哥听我说,我啥时候都是你的,咱往后过活的钱也不愁,只是我要帮他挣出抚养美枝的钱,只要一年两载的,咱在外面安顿好了,就把美枝接去,三口美美过日子,勒子哥你放心,我都打算好了。忙活一上午,你先后面歇去,我去招呼招呼。”勒子狠狠把她乳房抓了一把,又亲个嘴儿,才一步三摇后面去了。
月长抿抿头,拽平衣襟,道:“蜡蜡,出来吧。”
月长吞了秤砣铁了心,咬定勒子念着她舍弃一切来找她,自己也可以什么不顾,蜜蜡无法证明对勒子的恶感,一急一气之下,奔回去取了月长新婚回娘家寄来土产的包裹皮儿,连夜赶去了月长和勒子的故乡。
到达那半山腰挂着的小村,已是黄昏,丝缕炊烟绕在屋顶。这是依山而建的村,碎石拼就的小道一阶阶高上去,路旁小渠里山涧水一跳跳流下来,有暮归的庄户,孩子,驱着牲口,缓缓家去。
蜜蜡叫住几个村人问勒子家,都用奇异不祥眼光看她,齐齐指到最高处去。
勒子是入赘在他那有钱岳丈家的,三道白灰刷得亮堂堂的大房,在当地最高最气派,大红铁门贴上门神,两面打开,出来的该是勒子妻子,头发烙成服帖小卷,衣着颜色也花哨,一听勒子名字即破口大骂。
蜜蜡没说话,慢慢听明白:勒子爹没得早,勒子辍了学在田间村厂帮工,勒子娘整日在地里挣命,疏忽了儿子的管教,小勒子好逸恶劳,嗜赌想女人,学了满身毛病。月长上学走后不久,连给寡母看病钱也输去,又欠了满屁股债务,只好在砖窑卖劳力还账,所幸被老板千金看中了讨喜模样粗悍的身板,勒子自然不会放过这机遇,撞个漆黑无人的时机,把姑娘引出来,就在砖坯垛子后面把生米做成了熟饭——村妇说话是不避讳的,勒子妻子把勒子床上的言语动作统统骂出来,听得蜜蜡一阵惊叹:怪道月长逃不掉,这勒子竟是个风月上的高手。勒子倒插门救了穷,婚后却仍不争气,把岳丈给了做生意的本钱赔光输净,还偷女人。这回在庄稼地头睡婆娘,被人家汉子抓住,让舅哥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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