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种思绪纠缠,想到指尖麻木,与维特鲁威人夫妇分手后蜜蜡低落了很长一段日子。
当初探得勒子身世归来,蜜蜡顾不得许多,当下告诉月长,教她保护自己,月长仿佛听故事一般漠然,意外是极少的,最后只淡淡说知道了;蜜蜡再劝时,竟毫无边际地说个不碍的放心,给蜜蜡好不担忧。后来被天河离去和紫晶洞出现牵走了心思才暂时忘了一些。
果然,该来的仍是不能阻拦,一日早间,蜜蜡尚未起身接到电话,是月长男人颤颤喘喘的不成句,原来是月长跟着勒子走了。
赶到那里,便只剩月长男人抱着那小娃发呆,屋里屋外已少了女人的光华。男人嘴拙,吞吞吐吐说不清,问了几遍才明白,原来前一天夜里男人起身小解,月长不在房中,又在勒子窗下听到女人吟叫,破门进去,一对男女,白牙牙裹在被里,可不是月长勒子。男人当下抡了板凳,也被勒子一拳打得眼睛乌青。那也闹了半宿,白天店子也没开张,再清晨月长和勒子便双双没了踪影。
月长男人笨笨揽着那女娃,又冲奶粉,又哄她哭闹,胖大身躯在乱的屋里转个团团,情景着实让人心酸。蜜蜡咬牙恨道:“月长没有主意。虽是别家孩子勒子嫌恶,哪里有妈妈扔下亲生宝贝一走了之的!”不想这话却招出月长男人深深的一口叹息。
蜜蜡看他眼圈一红,脸面一涨,缓缓吐出句艰难的话来:“娃儿不是我的。我原是不能生养的……”
月长男人断续的讲述,蜜蜡才明白月长当年突然结婚的原因,才懂得月长夫妇平淡婚姻背后的苦楚,这一段缘故,仿佛民间传说一般的离奇曲折。
月长男人大了月长许多,早年在乡下配了媳妇的。怎料男人胖得太过,那话儿不中用,女人嫁来几年肚子也不见动静,村里人自然要指点,又有小媳妇大了,渐渐通了人事,寂寞得难耐,后来竟跑回娘家改嫁去了,自然也把夫妻俩关起门来的事和娘家说了。娘家妈史上了年纪的农村女人,经过事的,又不忌讳,伸手一摸:我们闺女还是黄花大闺女呢。四下嚷嚷了,自家女儿是好聘了,月长男人却没法做人了:农村吹灯早,夫妻早早上炕,不做那种事做什么?所以男人大约都很能鼓捣,而女人也把那一种话做家常唠——于是月长男人的隐私成了笑柄,他只好离家到城里学厨,学完留下当了学徒,就在月长和蜜蜡实习的那酒店。
后来月长调去悦庭,两人一处,老实勤快的月长讨了他喜欢,他又觉得自己配不上人家姑娘,只好远远观望着。而后月长不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