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要?」
摩诃道:「你不是想找我么?现在找到了,再修又有何意?」
殷朱离冷笑:「怎么忘了佛道之争?」
和尚叹道:「你真在乎那个结果?」
殷朱离似乎有所犹豫,却依旧嘴硬道:「是。」
和尚低头凝视着他的脸,似是欲言又止:「那便随你了。」
这下子轮到殷朱离吃惊,反问:「你叫我上山,难道就是问这件事?」
摩诃答道:「你若还想一较佛道的高下,那我后面的话说了也是白说。」
殷朱离问:「你为何要我放弃佛道之争?」
摩诃和尚沉寂了半晌,缓缓道:「因为和尚即将不再是和尚。」
殷朱离眼皮重重地眺突了一记,脸上滚烫火辣,心中狂跳,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晕眩无力之感。
他好半天才定住了神思,问道:「和尚不做和尚,那道士,是不是也不能继续做道士了?」
摩诃和尚嗫嚅了半晌,只回答:「若你愿意。」
殷朱离追问道:「你不做和尚,我不做道士,然后又要做什么?」
摩诃和尚终于被他堵得再说不出半个字来。
殷朱离出奇大胆地嗤笑道:「你不就是要与我做寻常人能做的事?」
和尚脸色通红,不住念道阿弥陀佛。
鲤鱼更加嘲笑他:「这也不是那也不是,你到底是要做什么?想好了再来招惹我。」
说着一挥衣袖,竟是送客之意,摩诃和尚也觉得无趣,怏怏地出了院子。
等到他走远之后,殷朱离慢慢旋回了轮椅,对着院子深处低声道:「站了这么久,让你见笑了。」
周围没有应声,但从背阴地里走出来一个人,正是垂丝君。
鲤鱼问道:「有何感想?」
男人道:「你拒绝了他,不后悔么?」
殷朱离叹道:「我能后悔么?他和尚能不做和尚,但我道士却只有一辈子做道士的命运。」
这话中别有深意,垂丝君是知道的,于是叹道:「你明知如此,又何必苦苦寻他见面?」
殷朱离突然轻轻一笑:「就像是你对陆青侯,即便明白那已是一具尸体,却也还是要抢回来。相比之下,我只是希望能与和尚相处在一起,只是见面切磋、释道论经便是足够,可这个世上却还有那么多人,不见棺材不掉泪,一定要走到山穷水尽的那一步,再来怀念过去美好的时光。」
垂丝君心中似乎有所感悟,低头沉吟,又听鲤鱼继续说道;「你也该珍惜常留瑟,不是替他说话,以前是我对他太过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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