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了形势,却像着魔似地杵在了原地。
那精雕细琢的双棺正在燃烧,一点点消失在黑烟里。
纵然是冰晶奇宝也抵挡不住火舌的包围,消失在熊熊的烈焰之中。
陆青侯的、垂丝君的棺材,他们在黄泉下的长聚之所被烧掉了……常留瑟的心中骤时涌出一股鲜快之感!烧、烧?他怎么早没有想到这种办法,将所有不顺眼的全部抹煞!不论对错,至少让垂丝君永远忘记不了自己,恨或者爱一视同仁,正如小季说的,只要成为一个漩涡,男人就离不开他,永远追逐在他的身边。
看着眼前的这把火,常留瑟甚至有些惊喜!只可惜这棺材中没有陆青侯的尸首,不然一把大火烧掉所有回忆,只剩下一截焦尸给垂丝君怀念,到时候在男人眼里,恐怕连尸陀林主也比不上自己可恶了。
常留瑟竟因为这残忍的幻想而得意起来,火势炽烈着,因为四下的易燃物品而很快蔓延,当不远处的一桶桐油开始燃烧,沸腾的热油四处飞溅的时候,他方才想到了自己的安危。
死了,就真的什么都设有了。
常留瑟四下里寻找。
屋角备有灭火的沙筒,但已不足以控制四下里蔓延的火势,漆粉燃烧形成的黑色在他面前升腾起来。
常留瑟弯下腰掩住口鼻,面前那一双棺材已经看不出原型。
头上的木质吊顶摇摇欲坠,他本想沿来路退回地面,然而被大火炙烤得变了形的机关却无论如何都打不开了。
常留瑟开始惊慌,他想用剑直接劈开机关,然而手头哪里还有秋瞳的踪影!情急之下他又直接去捶密室的大门,铁环灼痛了他的手。
而下个瞬间,吊顶的几块巨大木板跌落下来。
机关被砸开,但是火舌立刻聚拢而来,丝毫不给人喘息的余地。
此路不通。
常留瑟急忙收住了脚步,撕下一只衣袖掩住口鼻,他强迫自己沉下心来,硬着头皮转身向火场的另一端冲去。
***
垂丝君的大屋距离密室尚有相当距离。
当茶叟赶来禀报的时候,火光已燃亮了东天一角,男人急忙披衣起身。
赶过去,粗使们正拼命泼水,但地面上的小屋已无法接近。
但那里有他对于陆青侯几乎全部的记忆。
于是他问:「还有没有抢救的余地!」
「这火太大,发现得也迟了!」棋叟哭丧着脸。
垂丝君一阵寒噤,他看见在金红色的火苗,焦黄皱缩的纱帷被气流拖着乱舞,所有的珠光宝气都被凶狠的红光遮盖了,血一般地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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