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的过去,那是非常痛苦的经历。他还说如果能死在最爱的人手里,此生也无悔了。于是我又被他骗了,放他离去。
“三年后,他习成剑法,我已不是他的对手。我被他打伤,成了他的禁脔。我数次寻死,都被他救活了。我对他说,如果还我自由,我就不会再寻短见。他竟然真的放我离开,还以‘饮梦’相赠,并且希望我能原谅他。笑话。他以为放下屠刀就能立地成佛了吗?他做了那么多丧尽天良的事,我到要看老天能让他逍遥到几时!”
“其实您的心里一直是爱着我义父的吧。”聂小文突然说,“如果真像您所说,他对您做了那么多错事,您为什么不想方设法复仇,反而隐居在塞北呢?”
江水流面色微变,抓着剑的手轻颤:“我怎么可能会再爱他?那个无情无义的小人?”
“您讲的这些事情,只是您的一面之词,究竟是否属实,小文要问过义父才能下定论。”聂小文冷静地说,“再说义父对您并非无情无义。他若无情就不会在您离开时以宝剑相赠;他若无义,就会明着抢回‘饮梦’,何必将小文送到这里苦等三个月?”
江水流无言以对。
过了良久,江水流才回过心神,冷冷地道:“来人,带他去厢房。”他狠狠地瞪了一眼聂小文,“贤侄,你先好好休息一下。我总会有办法让你相信我所说的都是事实的。”
仆人把聂小文扶到后一进院子的一处僻静的厢房。
聂小文静静地躺在床上。想不到他的待遇还很高,竟能睡厢房。看屋内的陈设,虽没有什么值钱之物,却也雅致。看得出房子的主人还是很有品位的。屋内的长几上放了一把琴。聂小文心道:莫非江水流也是喜音律之人?
一夜无事。
聂小文从来没有睡得如此安心。因为他这次的任务很简单,不需要他去思考什么,在这里做三个月的仆从,只需逆来顺受就可以了。
伤口虽然没有敷药,但是血已经止住了。这点皮肉伤,对聂小文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他拖着伤腿来到窗前,推开窗子,便看到了雪山。纯净的雪山。
聂小文于人间世相,千层蛛网,万种丑态,看得太多了,他以为自己的感觉已经慢慢迟钝了。
但是面对这山,他仍是被震撼了。
在极其安恬的蓝天之下,又在极其苍凉的土地之上,一线素白的生命,横陈于天际,在朝阳的映照下,闪耀着圣洁的光芒。远远望去,一派淡泊,一派超然,一派冷峻,一派庄严。山坦然面对长天,没有懊恼,没有愤怒,没有浮躁,没有狂妄,没有猥行,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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