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纸白笺上清楚地写着三个字:梁在云。
(正传完)
碎梦琴伤
梦里乾坤好。
也许现实生活太过痛苦压抑,聂小文学会了做梦。
今晚他梦到元宵灯会。
整条街上家家户户都悬挂着色彩斑斓的花灯,母亲拉着他的手,在各式各样的小摊前流连。天气很冷,但是他的身上穿着母亲新给他做的棉衣,不是什么昂贵的面料,手工却很精细,带着阳光的味道和一种淡淡的幽香,穿在身上暖暖的。
小贩卖力地招揽顾客。
母亲带着他在一个卖肉包的摊子前面停下。“饿了吧,小文?咱们在这里吃点东西。”说着买了肉包放到他手里。食物的香味完全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真的很饿了。他大口大口地吃着。“别着急,慢慢吃,不够娘再给你买。”母亲微笑着看着他。
他吃完手里的肉包,抬起头看见不远处有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男孩子,手里举着一大串红红的冰糖葫芦,拉着大人的衣角,边吃边高兴地说:“真甜!真好吃!”
“你也想吃冰糖葫芦?”母亲慈爱地看着他。
他禁不住那红彤彤的诱惑,点点头。
母亲摸了摸他的小脸,微笑道:“你想吃什么,想要什么,娘都买给你。你在这里等等。”然后起身向远处人丛中那个卖冰糖葫芦的小摊走去。
母亲刚刚离开,天忽然下起了大雨,还夹着冰雹,砸到他的身上,很冷很痛。
所有的人都消失了,卖包子的小摊不见了,好看的花灯不见了,整个市集都不见了。母亲远去的身影也渐渐模糊,冰天雪地里只剩下他孤零零一个人。
“娘,娘,您快回来,小文不要冰糖葫芦了,小文只要您在身边!”他哭喊着从梦中惊醒。
睁开眼,全身上下湿淋淋的。聂小文看见夫人的小厮平安,他手里拎着一个空木桶,冷笑着站在床边。聂小文的床上没有被褥,可以听到水顺着床缝滴到地上的声音。天刚蒙蒙亮。二月的天气不算太冷,但是被混着冰茬的冷水泼醒,滋味也不好受。更何况他身上的伤口还没愈合,沾了水更加痛苦难耐。
“聂小文,今天上午少主要来别院陪夫人下棋。夫人让你赶快把观荷小筑的地面擦干净,必须擦到一尘不染,否则有你好受的。”
“是。”聂小文的声音有些沙哑。不光是嗓子红肿说话困难,下身也在痛。前天晚上,景夫人让聂小文服侍两个立了功的侍卫吃饭,当然忘不了在他们的酒菜里下些合欢散。聂小文的口腔和下体就这样被两个禽兽粗暴地蹂躏了整晚。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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