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的,他待会儿便要上路了。”
“嗯,趁着天色尚未全黑赶紧上路倒也好,毕竟孤男寡女的总是容易生是非。”虔大婶点了点头,对着夏侯泪又道:“我把野菜放这儿,家里头还有事要忙,我先走了。”
“谢谢虔大婶,慢走。”夏侯泪用词依旧精简。
看看虔大婶离去的背影,微蹙起眉睇向她搁下的野莱,不由得有些作呕。这是她离开轩辕门唯一失策的地方,她忘了自己根本不会烹调,也不去打听那些下人的事,每日皆吃些滚过水的野菜,吃得她都快要吐了。
或许她该找个人来伺候她,可在这野地里找个下人伺候,又怕太过招摇;但若是再这样下去,只怕她会先饿死。不过在那之前,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得先将这家伙赶走才是。
有许多人都在找她,找的不是她这一张脸,而是她这一双可以妙手回春的手;可她早就不想管那些事,要不怎会隐居在这偏远地带?
就不知道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家伙,竟然泄露她的行踪,让这人找到这里。
“姑娘,我方才听那位大婶唤你一声夏侯姑娘,是吗?”白时阴问得有些斗胆。
就是了、就是了,一定就是她,除了她,他不作第二人想。
他就不信天底下还会有这么巧的事,她姓夏侯,又有一张颇为吓人的脸,又住在神鸟县的边关村落里;倘若她不是鬼面神医,还会是谁?更何况,她房外还堆着一堆晒干的野草,又在炉灶旁忙进忙出的,她分明是个大夫。
呵呵,这下子他可是要赖着不走了,除非她愿意同他回长安,要不然他这辈子是赖定她了。
“那又如何?”夏侯泪冷冷地回身。
他发现了呀?发现了又如何?她打死不承认,他又能如何?
“敢向夏侯姑娘是不是鬼面神医?”白时阴豁出去了,就算她的脸很可怕,就算他到现下还会不自觉地打颤,但都无所谓了;他找了一年余,已经找很久很久了,管她到底有多吓人,用绑的他也要把她给绑回去。
他就怕找不到人,既然人已经出现在他的眼前,他还有什么好怕的?
“没听过这名号。”碗碟索性就放在溪旁,夏侯泪拿起虔大婶带来的野菜便往屋内走,压根儿就不睬他。
只要她不承认,他又能如何?况且她现下正想赶他走,他再多问也是白费。
“求神医替我家主子治病!”白时阴咚的一声,双膝着地。
要他怎么做都无妨,只要她愿意同他回长安,就算要他喊她一声娘也成;男儿的尊严算什么?倒不如拿来换主子的一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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