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上山是要采我要用的药草?”白时阴恍然大悟,同身旁的姑娘们挥了挥手,便跟着她往陡峭的山径走。“这一阵子我已觉得身子好多了,胸口不怎么闷,连头也不怎么痛了。”
“是啊,反倒是我的心快痛死了。”她喃喃自语着。
“你说什么?”
“没,我是说,你要用的药草还少了一味,前些日子同驿站的药材行订了药材,可这么久都没有联络,我猜根本是找不到那味药材,我便想要上山去找找有没有可以替代的药材。”这句话倒是真的。
瞧,她为了他的病情是多么的尽心劲力,哪像他,天一亮之后,留下一桌早膳,不厮混到中膳时刻,是绝对见不到他的人。怕是村长也没他那么忙。
“这么麻烦。”他点了点头,又突地想到。“能不能咱们一边医,一边往长安去?这儿没有那味药材,不代表长安没有。”
这是个好法子,是不?
长安城那么繁华,要什么有什么,他就不信找不到她要的药材;如此一来.还可以早些回长安,岂不是一举两得?
“你以为现下的你受得了长途跋涉?”夏侯泪摇了摇头,直不知该拿他这性子如何是好。“我不过是护住你受创的心脉而已,这只能治标,根本就无法治本;倘若你现在硬要回长安,我八成得要在路途上替你收尸。”
“是这样的吗,”这么严重。可他真的是觉得自己好多了,家书也已经托人送回去,若是没有如期到的话,真怕少爷会胡思乱想。
“替自个儿的主子担忧是件好事,表示你忠于你的主子,但总该有个限度吧,在担心他之前,你能不能先担心你自己?若是你连命都没了,谁要代替你保护你家主子?无法保护自己的主子,或是没得到主子允许而早主子先走一步,你还得要背上一条不忠的罪名哩。”别人家到底没有这戒律,她倒是不清楚,不过在轩辕门时,大师兄都是这么告诉她的。
“为了我家少爷,要我没了这条命都无妨,要不然我怎么对得起当年一手提拔我的老爷呢?况且少爷会受伤,也是因为我。”叹了一口气,白时阴随手拿起叉在腰际上的竹笛把玩着。“没有一个奴才的命可以像我这般的好,不但可以习武练字,又可以学音律、乐器,老爷对我的恩惠,我是一辈子都报答不完的,若是少爷再因我而有个三长两短,要我用什么颜面去见老爷呢?”
夏侯泪抬眼睐着他。“你还会吹笛子?”她还以为那是装饰用的。
“当然。”
“那吹个两首好曲子让我解解闷,别老是说些恩泽似天大的狗屁话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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