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大的顾虑是怕离婚影响了自己的高升。来永才34岁,已当了两年多副局长。眼下正局长已48岁,顶多再干三四年就得退居二线,或上人大、政协。这局长的椅子就等着他去坐。干上了局长,以后还可以争取当个副县长或者副县级呢。离婚?他可不干那个蠢事。
玉儿想了两天,那只紫红绒绒盒里的手表在办公桌的抽屉里铮铮铮铮地走了两天。送还是不送,她一直在犹豫。
她也有点儿预感,自己这样跟韩立冬交往下去,会不会出点儿什么事。她甚至感到县商业局的那座楼就是一片雷区,每踏一步都有可能踩着一枚地雷,引起轰隆一声巨响,把自己炸得粉身碎骨。她回味起韩立冬的每一个动作,说每一句话时的语气,以及瞧着自己时的神态、举止,心里已暗暗有了些感觉。
尽管那座大楼似乎是一座弹药库,可她还是有些抵挡不住它的诱惑。趁财务室里只她一人,拿起话筒,按动了早已背过的那六个号码。
话筒里刚鸣响了一下,她的心就急促地跳起来,响了第二下,心跳得更厉害了,就像有一只小老鼠在不住地往上蹦。她不由自主地用左手使劲按住了那个咚咚跳荡的地方。但话筒里嘟——嘟——地响着,没人接。又打手机,却是关着。过了一个多小时再拨办公室,还是没人接。直到快下班的11点半,又拨,以为还是没人,不料话筒里却咯儿响了一声,接着是一个熟悉的、浑厚的男中音:“喂!”
一时,她怔住了,以至想马上放下话筒。她觉得,再往前迈一步就是万丈深渊了。话筒里又“喂”了一声,问:“哪里?”
她仍没有吭声。兴许韩立冬听出了她急促的呼吸声和心脏咚咚的狂跳声,突然说:“说话呀!我猜出你是谁了。”
她禁不住“呃”了一声,说:“您、您猜出我是谁了?”
韩立冬听她的声音有些异样,问:“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玉儿慌乱地说:“没,没什么事,没什么。”
韩立冬那边有人,显然说话不方便,就说:“过一会儿,我给你打,好不好?”
玉儿说:“好。”
十几分钟之后,韩立冬的电话来了,问:“这几天,挺好吧?”
玉儿的心略平静了些,一手撩撩头发,说:“挺好。”
韩立冬突然又问了一句:“是有点儿事吧?”
玉儿说:“秀娟让我感谢您。”
韩立冬说:“你不是已经谢我了吗?”
玉儿说:“不是,是秀娟让我带给您一点儿东西。”
心情在别处 第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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