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冬的头,又把体温表给夹到腋下,再给量血压,用听诊器听胸部。又问哪里不舒服。然后,让他吃了药,挂上吊瓶输液。又双手握住他的左脚腕子,给按摩。韩立冬只觉那一双手又柔软又有劲儿,肿得老粗的脚腕子也似乎不大痛了。输了十几分钟液,韩立冬就睡着了。醒来才知道睡了四个多小时。听棚外大雨仍在哗哗地下着,看桂枝在棚的一角双手托腮,望着大河里汹涌浑浊的浪涛出神。他觉得下身憋得难受,就起身要去解手。桂枝知他想干什么,就去拿了个脸盆来,说:“在屋里解吧。”韩立冬却不好意思,说:“要么,你穿上雨衣,先到外边……”桂枝望望他,说:“没事呀!我是医生。”韩立冬却仍不好意思,说:“那,我到外边……”桂枝只好说:“好好,我到外边。”就穿上雨衣出去了。过了几分钟,桂枝进来了,看看脸盆,问韩立冬:“怎么?解不下来?”韩立冬涨红了脸:“不要紧,可能是发烧烧的。”桂枝想了想,说:“您先坚持一会儿。”就穿上雨衣出了棚子。韩立冬又下床去,咬牙切齿地解,站着解不出,又蹲下去解,还是解不出。小肚子憋胀得挺难受。这时,他才体会到了“活人让尿憋死”的苦头。听得棚外有了说话声,忙又上床躺下。几个村干部进来了,找他汇报抗洪的情况。过了一个多小时,桂枝被淋得像落汤鸡似的回来了,手里拎着根长长的塑料管。韩立冬这才明白她是回乡医院取导尿的器械去了。桂枝让村干部们都出去,并让一个守在门口,不让外人进来。
韩立冬这时就更难为情了,说:“我自己来吧!”
桂枝瞥了他一眼:“你自己?你会吗?”
又是那一双柔软的有力的手,捏住了他的那个挺关键的东西。开始,导尿管插进去了一截,慢慢地再往里插。韩立冬就眼瞅着棚顶,咬紧牙关,双手死死地抓住床板,忍着那股子说不出的难受滋味儿。终于,管子插进去了足有一尺长。桂枝说:“好了。”但塑料管的另一头垂到床下的脸盆里,尿却流不出来。桂枝说了句:“摔了个跟头,吸尿器给摔到水沟里去了,找了好一阵子也没找着。”就低下头,用嘴含住了导尿管的一头,用力吸起来。韩立冬顿时窘住了,连说:“别别!我来吧!我来!”桂枝却不理睬,缩起腮帮,用力去嘬那个管头。嘬了几下,尿仍没出来,再嘬,一股子热尿“刷”地冒到了口里。桂枝忙把管头放到脸盆中,看尿顺着管子流了出来,才把嘴里的尿去吐到棚外,拿过一只缸子舀了桶里的雨水漱了口。又用那只柔软有力的手轻轻地揉动按摩他的小腹部。韩立冬满心感激和过意不去,却一句话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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