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大姐我得洗洗手。”洗了手回来,又问:“大姐您贵姓?”
女教师说:“我姓古。”玉儿就叫了声古姐,又自我介绍了一番。喝了几口水,缓缓劲儿,精神好了点儿,又问:“古姐,亚苹他们得啥时候才能回来?”
古老师说:“哟,这个不太好说,去年他们住到8月份快开学了才回来的。”
玉儿扑闪扑闪双眼皮儿,又问:“古姐,亚苹婆家在岛城的地址,她留下了吗?有电话号码也行。”
古老师笑笑说:“没有。”其实,亚苹临走把房门钥匙都留给了古老师。只是古老师不认识玉儿,不了解底细,担心出事儿,没敢告诉。
玉儿觉得没了希望,就说:“古姐,要是亚苹回来了,请您告诉她我来找过。”她担心古老师记不住自己的名字,又重复了一遍,“我叫苗玉。”
古老师说:“我记住了。你这姑娘,长得这么好,看一眼就会记住的。”
玉儿要出门时,忽想起手中拎的兜,就取出那四瓶梨花蜜,说:“古姐,这些就给您留下吧。正好您家里有小孩。梨花蜜是俺家乡的特产。”
古老师执意不收,让玉儿带着好给别的朋友。玉儿说带着挺沉的,又说在天河也不认识别人,一定要古老师收下。古老师见死拉硬拽也不太好,就笑道:“我给放冰箱里存着吧,等亚苹回来给她。”
玉儿连声道谢,下楼去了。到了宿舍院门口,一时想起了“举目无亲,走投无路”这八个字。过去光知道这两个词儿,眼下才体会到了它们的滋味儿。泪不由得流下来了。
还要上哪儿去呢?玉儿一筹莫展。气温依然很高,马路上的沥青路面都晒化了,走在上面沾得鞋底吧唧吧唧响。玉儿想,得先找个地方住下,实在不行,明天就回县里。住到梨花寨爹妈那里去,顶多挨一顿骂就是。可又觉没脸回去。
在附近转了转,看路边有个利民旅社,玉儿就走了进去。旅社不大,像是个体办的。一个30多岁,长了一双白多黑少的大眼的妇人坐在一张桌子里边,见玉儿进来,咧开涂得红鲜鲜的大嘴问:“住旅馆吗?”
玉儿嗯了一声,问:“住一天多少钱?”
大白眼女人说:“13块。”
玉儿说:“行。”大白眼女人就从墙上挂的一块木板上找房间钥匙,又喊了一声,从院里应声走出个十七八岁穿超短裙的姑娘。大白眼说:“你带她去四号。”又对玉儿一伸手,“身份证。”玉儿一怔,为难地说:“大姐,这不出来的仓促,身份证忘带了。”大白眼一撇嘴:“哟,没身份证可是不行。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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