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是个干啥的?请他帮忙能不能行?玉儿心里一点儿底也没有。可自己在天河城又实在没有别的门路。老王家餐馆王老板两口子倒是不错,可自己能再回去端盘子吗?在饭店里干活,又热又脏又累,收入又很低。玉儿想,绝对不能走回头路,绝对不能吃回头草。水往低处流,而人必须往高处走。
她定定神儿,略犹豫了一会儿,找出胡泊给她的那个装照片的纸袋子,照着上边写的号码,给他打电话,可是没人接。又等了十几分钟,再打,还是没人接。她估计胡泊没在家,又等了半小时,再打,还是没人接。
回到亚苹家,才下午3点。亚苹和大辛都不在家。玉儿就动手收拾起家来。收拾了卧室、书房,又收拾厨房。然后洗亚苹、大辛换下来的一大堆衣服。当洗亚苹和大辛的内裤时,玉儿不由得踌躇了一下,但还是给洗干净了。
玉儿心里还有个老大内疚的事。亚苹、大辛都正值青春年华,又没有孩子。大辛那么喜欢亚苹,过去他们两口子的那个事儿,肯定是挺勤的。可是打自己来了以后,亚苹执意让自己跟她同睡一床,就必然影响了他们正常的生活。大辛会怎么想呢?
这时,门锁响动,亚苹下课回来了。
一见玉儿,亚苹就叫了起来:“哎哟我的姑奶奶,你中午上哪儿去了!人家老金找你都找翻天了!还以为你跳了黄河哩!”
玉儿见亚苹知道了自己的事,急切地问道:“金总来过?他怎么说的?”
亚苹说:“他怎么敢来找你?他给我打了个电话,让我安慰安慰你,做好你的工作。千万别想不开。他说,你是不好再回飞天公司了。让你先等几天,他找个朋友的单位再给你安排个合适的工作。他说挺对不起你,让你受了无辜的冤屈。还说过几天就捎过你的工资来。”
泪从玉儿脸上流了下来。
“脸!”玉儿突然叫了起来,“都是这张脸!我真恨不得毁了它!”
亚苹宽玉儿的心说:“好了好了!这事儿过去就算了,没什么。我知道你也不会跟老金怎么的。尽管这丫头有点儿前科。嘻嘻!”
“姐!”玉儿的脸红了。
亚苹拿出一封信和一张500元的汇款单,说:“大概是那个长毛画家,还寄来了路费。”又说,“哎,可不是我撵你走呵!”玉儿拆开信,里边还有个纸袋子装着几张照片,取出来一看,是裸体的《山鬼》和半裸体的《贵妃出浴》等,是长毛青年的画拍下来的。信上还是恳求玉儿去他的画室或美术学院当人体模特儿和学美术。
玉儿叹了一口气,收起那些照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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