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心的马路上走去。
风雨席卷着黄河滩上的稻子、垂柳、荷叶、芦苇、蒲草不住地摇晃起伏,黑压压的远处、近处仍不时地亮着闪、响着雷。胡泊来到公路边,一股子愧疚、懊恼、沮丧从心底涌了上来。嚼烂了咽下去的鱼虾河蚌泥鳅似乎变成了活的,在胃里喂哇大叫着又蹦又蹿。他恶心地打了个哆嗦,蹲在路边,哇哇地吐了一阵子。捧几口稻田里的水漱漱口,又把手指伸到嗓子眼里去抠,抠得恶心了,再吐。如此吐了几次,觉得吐起苦水来,才又捧起稻田里的水漱漱口,洗洗脸。又担心脸上嘴上有大泥鳅的口红,忙掏出块手绢擦了一番。收起了伞,让雨水从头到脚淋了个透,心里才痛快了些。他把右手食指伸到嘴里,吭哧咬了一口,鲜血流到嘴里,又腥又咸。“打现在起,甭管家里的那个女子能不能成为你的妻子,除了她,以后坚决不能碰任何别的女人了!要再碰,你就不是个人!”
下午3点多,胡泊从黄河北边的小镇乘“面的”回到了家。
玉儿迎上来,柔声说:“胡老师,您回来了?”忙接过他手中的雨伞,又接过他在黄河桥头上买的一兜桃子。那桃子是给她买的。想起中午的荒唐举动,胡泊觉得挺对不起玉儿,也不敢去看她的眼睛。仍担心脸上有小泥鳅口红的痕迹,忙去洗了脸,照照镜子,看看脸上脖子上没有一点儿可疑之处,正准备去洗澡,玉儿忙托着一叠衣服走过来,递给他。胡泊一看,却是一个月之前,玉儿卖给他的那件浅蓝色的T恤衫,被她洗得干干净净,叠得四四方方。洗了个澡,换了衣服,只觉得身心都很疲劳,就到里屋床上躺下了。心里直骂自己,你他妈的怎么这么不值钱?你怎么这么喜欢听拍马屁的奉承话?几杯马尿黄汤就把你灌得不知东西南北了?一个泥鳅精就把你迷得乱了马脚了?定定神儿,又想,如果曹双敢在外边败坏自己名声,就对付对付他。谅他也不敢。明后天得打听打听他家在哪里。防人之心不可无。以后交友千万要提高革命警惕性,坚决不能跟这类伙计来往。还有,那个走私相机的事儿,是坚决不能干的。就是能挣100万、1000万,也不能干。要是自己借上30万投上了,曹泥鳅卷了跑掉了,你上哪儿找他去?还是安分守己地拍你的照片,一来搞点儿艺术,二来挣点儿小钱吧!自己天生的就没有挣大钱的命。再想,按说平时喝三四两白酒没问题,中午怎么那么快就醉了?还老像腾云驾雾似的,浑身像烧红了的一块铁?他猛地想起,那泥鳅钻豆腐的盆里有几只黑棉桃样的东西,莫不是人们说的大烟壳?要是自己染上吸食毒品的毛病,可就坏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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