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再硬一点,倘若他可以做到漠视一切的话,或许他会快乐一点。
否则有一天他真的会死在女人手中,唇边还带着笑。
“你不走了吗?”李祯羞涩地问。
过了十年远离人群的生活,她早已经忘了人与人之间到底该怎么相处;倘若不是个把个月来,阁里的姐妹老是跑到她这儿串门子的话,她肯定也忘了该怎么说话。可不知怎地,面对他,她却艰涩得说不出话来,却又想再多看他一眼,贪恋着他飒爽的笑。
心里明明有许多事想问他,但不知为何,在这个只剩二人的房里,她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可是听了他方才与衣大娘的对话,令她不得不试探他。
“倘若你希望我离开,我现下马上走。”石泫纭只手托腮,妖诡的魅眸斜睨着她,审视她眸底的真实。
他不想过问她的过去,更不想知道她为何会在那时出现在河边;不过她手中有他意想不到的血笛,让他对她的身分起了兴趣。
“你不是想听我吹首曲子吗?”
琥珀色的眸子锁住她的眼,藉由他炽烫的凝视,在她的粉颊上熨下他看不见的红晕。
他怎会如此瞧她?
光线透过窗棂筛落在他琥珀色的眸底,乍然一看,反倒有点像是透明的,仿佛可以潜进人心探窥一切似的;他有一种魔性的美,让人悚惧却又甘愿被俘虏。
然而让她凝眼不放的,却不是他的俊美,而是他漾在唇角淡淡的笑,温暖如煦阳,让她移转不开视线。
“哦,你愿意吹首曲子给我听吗?”经她这么一说,石泫纭的眉挑得更高,迷人的唇角笑痕勾得更深了。
救起她自然是为了能再听一次那令他着迷的笛声,不过若是她不开口,他肯定又要把这事给忘了;毕竟近日来事情太多,他实在无法分出太多心思放在她身上。
“公子想听什么曲?”李祯怯怯地问,一双水眸无惧地迎视他,丝毫不愿放过他凝在唇边的笑。
原来还有人愿意对着她笑、对着她说话。
只要离开那个大宅院,她就可以逃脱那可怕的咒语!她就可以被温柔对待;那个家太冷,冷得让她不惜用命相搏得到自由,为的只是想找到自己的归宿。倘若就这么认定他是自己的归宿,会不会太一厢情愿了?
对自己而言,他不过是个初识,且对她有救命之恩的人,而她身上还带着可怕的咒语,倘若接近他,有一天定会伤到他的。
可是她不想走了,这个地方有她想要的一切,有她渴望了十年的温柔,让她舍不得离开。
要她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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