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冷得可以。
盛谨枭挑了挑眉,本不想多说,想想还是将颜妮的情况告知了。
段云桀听完,只是冷冷地看他一眼,什么都没说便转动着轮椅离开。
今天一整天,尽管他没来,可是对于某个女人的状况,却是一清二楚,他在书房里呆坐了一个下午,想过来,却又害怕着,至于到底在害怕什么,他也说不清楚。
回到房间,段阳已经离开,颜妮闭着眼睛躺在床上,盛谨枭知道她并没有睡着,只是懒于和他说话而已。
听力下降后,听人说话比较吃力,而她的话也渐渐变少了,有时候一天下来,和他说不到几句话,基本都是他问她答,回答也只是千篇一律地几个单音或是单字。
待身上的寒气消散,盛谨枭掀开被子上床,他俯身吻了吻颜妮的唇角,“身子有什么不适吗?”
意料中,没有得到她的回应。
盛谨枭唇角勾笑,唇恶意地在她唇瓣上轻蹭流连。
颜妮眼睑颤了颤,咕哝道,“累,睡觉!”翻了个身,继续睡。
盛谨枭低低地笑出声,拉过被子,将彼此裹得严实,两人前胸贴着后背,就像是连体婴一般,贴得紧紧的。
“妮妮,咱们明天去趟庙里,嗯?”
颜妮:“……”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太累,不去!”
“我背着你。”
……
第二天,两人吃了早饭,便跟段阳辞行,段阳心里虽然不舍,但他担心颜妮的身体,也没再过多的挽留,只是告诉她,这里永远都是她的家,康复之后记得回来看看。
颜妮应着,心里却有着淡淡的伤感。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会有回来的一天。
临行前,段云桀的助理来了,没找颜妮,找了盛谨枭,“盛先生,桀少请您过去趟。”
盛谨枭跟着助理来到书房,段云桀面对着窗户,视线所及,正是段阳院子里的合欢树,此时颜妮和段阳正坐在树下聊着家常。
“桀少,盛先生来了。”
静了几秒,段云桀转过椅子,拿起桌上的牛皮信封,直接丢到盛谨枭面前,“好好看看,能不能请得动他,看你本事。”
聪明人似乎不需要过多的言语,盛谨枭明白他的意思,所以也没计较他的傲慢,而是打开牛皮信封,薄薄的一张纸,一个名字和一个地址,简单到令人莫名。
盛谨枭挑了挑眉,“你确定他行?”
段云桀冷笑一声,语气讥屑,“不确定又怎样?难道你能找到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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