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匹,任意攘取,以至蒙古俱不心服。种种恶端不可枚举。朕尚冀其悔过自新,故隐忍优容至于今日。又朕知胤礽赋性奢侈,着伊乳母之夫凌普为内务府总管,俾伊便于取用。孰意凌普更为贪婪,致使包衣下人无不怨恨。朕自胤礽幼时,谆谆教训,凡所用物皆系庶民脂膏应从节俭。乃不遵朕言,穷奢极欲,逞其凶恶另更滋甚。有将朕诸子遗类之势,十八阿哥患病,聚皆以朕年高,无不为朕忧虑。伊系亲兄毫无友爱之意,因朕加责,让伊反忿然发怒。更可恶者,伊每夜逼近布城裂缝向内窥视。从前索额图助伊潜谋大事,朕悉知其情,将索额图处死,今胤礽欲为索额图复仇,结成党羽,令朕未卜今日被鸩明日遇害,书夜戒甚不宁,似此之人宣可以付祖宗弘业。且胤礽生而克母,此等之人古称不孝。朕即位以来,诸事节俭,身御敝褥,足用布靴。胤礽所用一切远过于朕,伊犹以为不足,恣取国帑,干预政事,必致败壤我国家,戕贼我万民而后已。若以此不孝不仁之人为君,其如祖业何谕。太祖,太宗,世祖之缔造勤劳与朕治平之天下,断不可以付此人矣。回京昭告于天地、宗庙,将胤礽废斥。”
我心口一沉,紧紧攥起拳头,来了,一切才刚开始……
我和众臣退下的时候,阿哥们还在青石台阶上跪着,各自怀着心事,我发觉康熙看胤祥的眼神有些不对劲,但也容不得我多想。回去后,我一夜无眠,清晨胤禛派人来告诉我,胤祥和太子都被圈禁了。
“他被关在哪?”我低着头,隔了半晌才对胤禛问出这句话。
“你不能去,这是杀头的罪!”
“他这么做是不是你指示的?”我抬起头,直视他的双眼,他原本清亮的眼睛此时布满血丝,看来也是一夜未睡。
“不是!”他从齿缝里吐出这两个字,眼里闪过一丝悲凉。
“我要去见他,死也要去……”
入夜,我翻上墙头,轻松避过几队巡逻的士兵,终于来到二人的禁所,我攀到屋檐上,掀开瓦片向下看去,太子正蜷在软榻上抽泣着,嘴里不住地喊着额娘。我心中狠狠地将他咒骂一番,拿过几片碎瓦丢进屋里。他顿时警觉起来,有些慌张地站起身向上望去,我将手中的纸团丢向他,转身飞快地离去。
我算计着那件不大的屋子应该关着胤祥,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先上了屋檐,当我正要掀开瓦片时,屋里突然爆出一阵吼声:“皇阿玛,难道儿臣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您觉得还不够吗?”我手腕一抖,瓦片从房檐上滚落下来。
“谁?”院墙外传来侍卫的脚步声,我咬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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