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卧了半月,总算可以出门活动了,我张着手臂贪婪地吸着户外新鲜的空气,腰部的伤一扯还是会痛,这血滴子沾了毒,伤口极不易长,好在我身体一向还好,要放在哪家福晋格格身上八成疼也疼死了。这几天博硕放了我自己忙着料理军务,我心中暗爽,整日在府内晃荡,药也得空偷偷倒掉,心里总想着在京城就好了,那里传教士多,弄些西洋药,札两针多好。正想着突然又联想到胤祥的病,我怎么没想到让西医给他看看呢?没准有效果呢?正盘算着如何将洋鬼子医生弄进王爷府,那边有侍卫急急来报。
我端着茶悠哉地问道:“什么事啊?慌慌张张的?”
“大……大人,皇太后薨了……”我惊得猛的站起,手中的茶水打湿了前襟。
“快,备马,通知博硕随我进京!”
“嗻!”
我和博硕日夜兼程地赶往京城,由于过度劳累,伤口又恶化了些,我顾不上那么多,急着穿上官服扎了麻孝,就往宫里赶。刚到重花门,便听里头隐隐哭声传出来。宫前早已撤掉了红宫灯,房梁上处处挂着白布麻帐,我又往深处走去,没走几步,便见前方黑压压跪了一片,我脚下小小心地绕过那些低品级的大臣,找到自己的位置跪了下来,前头跪着一班亲王郡王贝勒贝子,个个头上缠了白布孝帽,齐跪在地一声声号啕大哭,看不清老太后的样子,我低着头仔细在记忆中搜巡着她的样貌,没想到竟模糊了。
雍正跪在老太后身边,哀哀痛嚎,引发身边又一轮高潮,我冷眼看着前方地情景,虽说哭丧是这个时代这个国家的习俗,但不知为什么,看着皇帝涕泪滂沱,哭得发昏的样子总觉得假。也许太后的死并不像他们所说的“心忧爱子”那么简单,这个中原由,在这深宫之中又有谁能真正参透呢?
正想着,门外一声高呼:“怡亲王、恂郡王到!”
我猛然抬头,右侧的胤祥和胤桢一阵风似的从我身边走过,胤桢的衣袍抚过我的面颊,我仰头看去,但见他目光如痴,心口不由得微微疼痛,这是最疼他、爱他的额娘啊,只有那样的神情才是悲伤的吧。
“皇上,您说臣是该安慰你呢?还是该祝贺你?”我倚在门廊上看去,檀香氤氲中,衣香鬓影的他坐而不语,静默良久,竟“嗤”地笑出声来,起身缓步走到我的面前,撩了撩我腰间的白布,神情暧昧地看着我。
阳光从窗口照进来,空气里流动着花的清香,他深蓝的眼眸停驻在我的脸上,我与他默默对视,渐渐陷入他深邃的目光中,朦胧间仿佛又看到黑潭似的眼珠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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