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却已开口:“第一笔,与永兴公司的生意因为延误订约,生意虽然不大,但公司仍损失了两千万元,记着。第二笔,日本的客户来台,因为没去接机而让一笔生意白白的跑掉,结果损失了一亿元,当然这也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但也要记着;另外还有第三笔——”
施夷光努力地在计算器上按零,一亿元就要按八个零。
“这笔钱也不算小数目了,还有第三笔呀?”她低喊出声。
范青岚似是满意她的自觉。“你知道就好,这第三笔又比前面两笔更庞大。”
“多少?”一亿两千万就够多了。她抬起头问,正好望进他一潭深湖般幽沉的眼眸。
看见了潜藏在其中的风暴,她拱起背,不自觉地颤抖。
“其实也还好,就这样而已。”他比出一个数目字。
“两亿五千万?”施夷光从他的手势中猜测。
“错,是二十五亿,无条件舍去法。”范青岚淡淡地宣布。
“二十五亿!”再加上先前的一亿两千万总共是……计算器都容不下这么大的一个数字。“为什么公司会亏损这么多?”
“问得好。”范青岚击掌,站起,冷眸瞪着蹲在地上的女人。“因为你!因为你没经过上司的同意就擅自休假三天,合同我准你的两天总共是五天,也就是一个礼拜的工作天数。因为你的旷职,致使我上一周的行程混乱,我总共多少应酬、会议没参加,还得批阅那些没整理过的文件,因为你的不负责任使得公司蒙受损失,连同明年的各项计画也受到影响。笼统算起,二十六亿元,你怎么赔?”
怎么赔?就是她在公司做牛做马一辈子、不领薪资也赔不起。施夷光颓坐在地,这分明是在欺凌员工。
未久,她拍拍裙子站起来,昂起脸,脸色犹有病后的苍白。
她不避讳地直视范青岚的脸,心神未动地道:“要我提出辞呈?”
难怪他先前说什么辞呈的,原来是要她回家吃自己。
反正二十六亿元她也赔不起,另谋出路她才不会死得太难看,但若就此离开这间规模体制都还不错的公司,实在难免有所不甘,于是她道:“我有错,我不应该因为一个让我躺了四天的小病就擅自动用我的自由假期,而未事先与总经理知会;我有错,我也不该以为区区一个小秘书无举足轻重,放个几天假,公司没有我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倒闭;我还有错,我不该信任本公司有这么个优秀杰出的总裁,认为放秘书几天假也不会有什么问题;我甚至错在我突然生病,还致使总经理无法自行处理本身烦琐的事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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