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
江靖淮走到依蝶旁边,大方地坐在沙发上,摘下鼻梁上的墨镜:“你知道我去动眼睛的手术了?”他直直地看着依蝶,黑眼珠动都没动。
浑身一震,暗骂自己不小心说漏了嘴,这下如果让他起疑心可就麻烦了,她警告自己,接下来说话可得小心点才是。
“哦!姐有提过,她说你今天拆线,对吧?”依蝶心虚地摸摸自己的额角,她小心地挪动身体,坐在离他最远的单人沙发座位上。
“嗯!”江靖淮端起眼前的咖啡,慢条斯理地尝了一口:“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喝咖啡?”
经他这么一问,依蝶心跳又跳了一拍;她总是不经意地想起他的习惯,以至于露出许多马脚,“我……我记得你以前到家里来,好像……好像都是喝咖啡的,是不是?”她佯装镇静地编了个双脚的理由。
江靖淮笑了笑,不做回答。依蝶见他不再逼问,不安定的心才逐渐平稳下来。
“看你的房间似乎在整理。你要出远门?”江靖淮佯装不经意地问。
“嗯!”依蝶低下头,这才想到他的手术“你……看得见了?”她不确定地问他手术的结果。
“手术很成功,你看我像失明的人吗?”江靖淮抬起头,以明亮有神的眼睛看着她。
“哈……是跟以前不太一样。”依蝶笑了笑,他真的看得见了,真好!
其实依蝶的内心是百感交集的,喜的是他终于可以重新看到这个美丽的世界,不再因为失明而拒不出户;悲的是她这辈子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陪在他身边,做他一辈子的妻子。
“跟以前不太一样?我不记得在我失明的那段期间里有见过你,你是什么时侯看见我当时的样子?”他抓住依蝶的语病,企图引她掉进他设下的圈套里,主动地说出她心里的秘密。
“啊?没……没有啦,你可能听错了,听错了。”
连忙辩解,不行,再这么下去,她一定会自乱阵脚,得想个办法脱身才行。
“你今天来有事吗?…姐夫。”是姐夫没错吧,是啊,自从她决定退出的那瞬间开始,江靖淮的身份就只是“姐夫”这么简单而已。
“姐夫?”江靖淮挑起右眉,这称谓由依蝶的口中喊出来,竟是荒谬得可笑。
“是啊,姐夫!”依蝶越来越坐立难安,她得找个借口请江靖淮回去才行,“姐夫,你找姐姐是吗?她今天没有回来耶,要不要我……”依蝶忐忑难安地站起来又坐下,思索着该如何做,才能让精谁打道回府。
“你要出远门?想去哪里?”听心爱的妻子喊他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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