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迷
他越来越不懂那男人了……
落日余辉,把天空漆染了片红澄澄的泽,漠地里的太阳就连西坠也不逊于白昼里的耀采,很难想象再不多时夜幕就将笼罩大地。屈膝凭栏,背倚着廊柱,尽管刺眼,赫连魑魅仍是放纵自己沐浴在这片宁和的日暮残阳下,琥珀色的眼瞳迎着夕照更衬显得莹彩粼粼,不啻因为目眩的迷蒙还有着份心事流泄的茫然。在剩王府里被迫足不出户地休养了三日,三天来男人对他做的虽然没有那一晚池畔边的疯狂,但其余令人脸红心跳的嗳昧举止却一样也没少。
然而就在他还没有理清男人要的究竟是什么时,男人却又轻易地放手任他离开,半分为难都没有,就仿佛那一夜狂风暴雨般的纠缠还有这几天朝夕相对的亲密全都只是一场不实的幻梦。他与他,根本不曾存在过交集。
眉微蹙,因为双眸难忍的涩疼也因为心底那份难解的困惑,赫连魑魅纳闷的不仅是男人忽冷忽热的态度,更叫他百思不解的是——在穴制被解开后复涌的内息竟是一丝折损都没有,不是说因为解毒会冲消半许吗!
不认为之前种种是戎剩危言耸听的谌骗,然而当他难掩惊讶以目相询时,男人却只是但笑不语,甚更在若有所指地瞅了自己一眼后,就头也不回地离去无踪。终于不再对自己感兴趣了吗?是因为这几日毫无反抗的屈从已遂了他的征服欲,还是因为时间已久新鲜感不复存在!
不论原因为何,意思是说那个专喜没事找碴的男人不会再无故招惹自己,相对地也不会再以此为故为难戎月了吧!
日阳太炽,密长的羽睫终是敌不过难受地扬扑了两下,赫连魑魅没奈何只好把眼闭了会儿休息……应该要高兴吧!终于摆脱了那个三天两头老整的自己一身狼狈的危险家伙,可是胸口却莫名有种空慌慌的感觉,就好象少了什么似的。不会吧!又是习惯使然?才不过多久的时光?难不成竟连被人视为玩物作弄戏要也能够习惯?还真是……太寂寞了……
离开爷不过短短数月,有心避开了戎月却没想到反而无意防备下习惯了那男人的存在,原以为处于敌对关系的自己该不会轻易习惯的……润红的唇棱微挑,如羽扇睫缓缓掀扬,琥珀淡瞳里除了映照的夕色外还有一丝带了淡淡悲凉的讽色。
为什么他总是像笃萝般寻着人攀附?就因为影子,总须与人成双吗?还以为自己早习惯孤独习惯无人相伴的日子,然而认真深究思索下去,答案却是无情得叫人心慌。他,从来就不曾是真正的一个人,即使在翻越了那堵高墙背景离乡流浪闯荡,即使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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