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更恨不能直接穿墙而过。对方竟用了迷神的药物,这一来岂不……
疾纵的身影在冲人一处帘幔遍挂的所在后倏然静止了下来,捂着闷涨的胸口,急喘的赫连魑魅一瞬不眨地直盯着正前方,如杏微挑的双眸里不知何时已成了朱泽一片,似是被鲜血浸染般,丽却也妖异。
一个人,如线偶般吊挂在半空中,手脚被条条拇指般粗细的红绳缚绑着,四仰八叉地成个大字型,然而让这人如此听话一动也不动的原因并不是那些绳索绑得太过牢靠难以挣扎,而是有把长矛穿颈而过地钉在高墙上。
沭目的腥红,爬满了那人身后的黄幔,拽了道长长的带彩。是那个漏网之鱼……松了口气之余,平展的眉心却是渐拧,一个又一个无解的疑惑接连在心底上涌,赫连魑魅有些不胜倦乏地闭了闭眼。
从服饰上判断,他确定这人就是趁混乱之际潜离的蒙面人,从沿途的迹象显示一切原都在这人的掌控中,直到离这最后的目的地几步远才出了岔子,而此刻那伤处的血还在涓涌,显示这一切不过发生在片刻之前。是刻意避开自己不愿露脸吗?因为是保护戎月的暗棋?可为什么却放任来敌离得这么近了才出手?是太有自信还是……
「咳咳……」血气浮荡,赫连魑魅不适地低咳了几声,捂胸慢步走向左首,掀起淡青的纱幔转进一方圆拱后。木雕大床上,人儿恬静的神态显示依旧在熟睡中,靠近细看果然是被人点了睡穴,否则不过一幔之隔,血溅三尺的杀戮又怎会吵不醒人?光是冲鼻的血味就能将人从沉梦中惊醒。
这人守护的方式真叫人想不透……从现场没什么打斗痕迹来看,来人若非出奇制胜就绝对是身手非凡,很可能较诸自己还高明了许多,再看看眼前这挑衅般的处刑景象,任谁都会觉得答案该是后者,一个高手中的高手。
只是把戎月点了穴就大刺剌地在几步外开打?真这么有把握?而且击毙刺客后还故意把人如此吊着,就不怕吓着了等会儿醒来的人吗?那又何必多此一举点人睡穴,难道……
是为了不想让戎月知道他的存在?究竟,是谁……那达境内明摆在抬上有这能耐的,除了戎剩外就只有血字十卫了。不会是戎剩,那男人才不屑这般藏头缩尾偷偷摸摸地,就算是跟自己的亲娘作对,他也相信那男人绝对是明目张胆横着来,只怕不张旗竖帜就已经是他的底限了。血字十卫已知的就有六个不可能,剩下的……越想脑袋越是晕沉,赫连魑魅再次蹙了蹙双眉……以后再想吧!
这般头晕目眩的只怕是血流多了,再不找地方歇息耽搁下去,势必得花更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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