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啐了声,红影急缩腿旋身,抡着刀的双臂也顺势圈斩,仍是刀刀不离对手的胸颈脸面,管他什么胜之不武,公平不公平的,此刻的血胧一心一意只想致对手于死途上。
退步再避,赫连魑魅负创的右腿挪移间显得十分踉跄,连带地整个人也不免摇摇晃晃的,银与黑的每一交击,都看得出长枪迎击的力道逐分减弱,招架地十分勉强。
红唇微勾,血胧眼里掠过抹戾色,手上急舞的啸声霎时大作,银芒包裹着红影如同阵旋风急卷,四射的耀眼刀光叫人眼花撩乱地完全看不出双刀的走势,若不小心挨上一记,接下来的大概是连环分尸了。半长的发丝随风覆面,遮掩了已阖睫敛起的莹莹双瞳,狂风中像似已无力挪腿般的血染人影不再有半分避闪的动作,然而当漫天银光带着锐劲罩下时,伫立于月色下的人形暗影迅如流光般动了。
原本横隔于两人间的硕长的枪身倏地一分为二,同样旋身如舞却是由下斜切而上迎过,银色的光球霎时散碎无形,红的人影身形不稳地连退了好几大步,最后仍是不支地摔跌于沙地上。
「怎……么可能?」花般的娇颜粉泽不再,血胧神情萎顿地宛如须臾间逝去不少年华,双刀早巳脱手坠地,两只纤掌正巍巍捂着屈起的左腿,小腿肚上开了个偌大的血洞,是那柄不起眼黑枪的杰作,尖端的一头还在左前臂内侧划出长长的血痕,只差一点,这一手一足就全被串在一根杆上了。
这怎么可能?圆瞪的两眼俱是不能置信的神色,血胧怎么也无法相信一个体力已是强弩之末又睁眼如瞎的人竟能把自己伤到这地步?然而身躯上的伤痛却残忍地提醒她一切都不是幻梦。
屈跪在原地,赫连魑魅再睁眼时只觉得面前是一片昏黑,片刻前还大放光明的月娘好象弹指间失了踪影……不妙,失血过多了,连番剧斗下旧创未愈新伤又添,最严重的还是昨天挨的那两记伤处迸裂了,纵使封穴也难完全止住血流,在这样的荒地冷夜,情况似乎有些糟糕。
重心左移,以枪支地慢慢立直起身子,靠着视野里模糊的景象,赫连魑魅拖着沉凝的步伐缓缓走向那块遮风的巨岩,再倚壁缓缓地坐下。
「你这是什么意思?动手啊!别妄想向我施恩。」勉强接受失败的事实,血胧昂首等着最后一击,就算再有不甘,临死前她也绝不会仓惶失措学妇孺哭啼让人笑话,谁知等了大半晌,那个全身上下几乎找不出一块衣衫原来颜色的男人却是从她面前视若无物地姗然而过,逼得她再想平静面对生死也忍不住吼语而出。
「赫连魑魅,别给我装聋作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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