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说了些什么你知道吗?”伊鹿雅皱眉,“你刚才说‘你要回家’,你没搞错吧?都已经入行十年了,还这么幼稚吗?”虽然在工作上他们都很佩服江夙砂,但是从私人生活而言,他们都不太看得起这位任性至极的花花公子。
“笃”的一声,江夙砂抓起话筒架里的麦克风狠狠地砸在自己的手背上,他砸得毫不容情,好像那根本不是他自己的手,白皙的手背立刻起了一大片淤青。接着他若无其事地甩甩头,“对不起,刚才我有些走神,请重新来过好吗?”
方据、伊鹿雅和主持人无端都有一股出奇的凉气彻透骨髓,他……疯了吗?由迷蒙而怯弱,由怯弱而泫然欲泣,再突然之间惊醒,残忍绝断的这一砸好像要让他自己从什么幻境里清醒过来,一清醒过来那股熟悉的只属于江夙砂的妖冶又弥漫了他那双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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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点钟。
结束了FreeTab的录制,他们看着他的眼神就像见了鬼……江夙砂回到颜染白的公寓,把自己整个人抛进沙发,重重地吐出一口气,抓起自己的头发。怎么会突然之间恍恍惚惚不知道自己是谁,下意识地想要变成特别温柔怯弱、可以无缘无故就要求人保护的“他”?他真的疯了?
“呜呜……叽布……”颜染白的房间里传来娃娃可爱的笑声,夙夙正自己和自己玩得很开心。江夙砂侧过头透过颜染白虎掩的房门的缝隙,看到了里面。
夙夙在床铺正中间,床头悬挂了一串纸折的风铃,在窗口微风的吹送下轻轻摇晃,夙夙睁着圆圆黑黑的眼睛好奇地盯着,不停地伸手要去抓他永远不可能抓到的折纸。
一股淡淡的奶香透过颜染白的房门而来,是夙夙身上的味道,婴儿奶香总会让人感觉到温柔得不可思议。
对了……应该去医院看一下宿时和他爱得要死的那个女人。江夙砂站起来轻轻推开房间的门,夙夙看见新来的会动的东西,笑得更加灿烂,手臂向他这边挥舞,“咿晤……”
这串折纸是她昨天晚上做的吧?江夙砂望着婴儿,婴儿除了笑和哭之外什么也不会。“叽布……”夙夙嘴巴有些扁,江夙砂站在门口不理他。
要哭了?江夙砂的表情变得有些不安,过了一会儿,他轻轻地走过去,抱起对着他伸出手的夙夙,坐在床铺上。
“风停了云知道,爱走了心自然明了……你不在我预料,扰乱我平静的步调……”房间里响起温柔低微的歌声,江夙砂轻轻地唱着,没有意识到此刻唱歌的人究竟是谁。是“他自己”,还是他下意识创造出来的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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