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了一记耳光之后倒退了两步,吃惊地看着她,“我……我……”
“你不要给我说你什么都不知道。”颜染白指着他的鼻子,“不要拿发疯来做借口,我告诉你你一点问题也没有,你脑子清楚得很,你绝对不是疯子。但是你下意识地想要把你自己‘变成’疯子,你这人软弱得极其无耻,遇到了不能解决的事你就想要借着发疯逃避,你总要找个借口让别人替你处理,让别人来不及责怪你就原谅你。我告诉你,在我这里没有这种事,你砸烂了我的东西,一定要赔给我。”
“胡说、胡说,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江夙砂睁大清澈的杏眼,“不是我砸的!我什么事都没做。”
单看他天真而略带困惑的眼神,听那种美丽得不可思议的声音,大概一百个人有九十九个会相信他什么都没做,就算亲眼看见他砸了时钟也以为是自己眼花。但是颜染白偏偏就是那个一百减去九十九的一,“啪”的一声,她给了他第二个耳光,冷冷地看着他。
江夙砂渐渐抬起头来对着她的眼睛,咬着嘴唇。
“我清清楚楚地告诉你,你究竟在搞什么鬼。”颜染白冷冷地鄙夷地看着他,“你讨厌你自己,既没有勇气自杀,也没有勇气认错,又祈求别人能够原谅你种种恶劣的行径,所以你就下意识地希望自己发疯,然后扮演一个柔弱的不需要任何理由就可以得到大家疼爱怜惜的娃娃,你希望变成像‘他’那样单纯天真,你没有发现你只在人前发疯,当只有你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你做事做得比谁都清醒细心。你毁了你的别墅,就想找个人回去‘目击’然后证明你的确发疯,当别人因为什么理由要责怪你的时候,你就先一步蜕变成‘他’来逃避责难,借口说你什么也不知道,作恶的那个不是你。江夙砂!我说你软弱得令人讨厌!”
江夙砂秀丽的杏眼闪烁着冰冷的光泽,“你知道吗?我也很讨厌你。”他抱着左臂的右手越发用力,恨恨地说,“自以为是能够看穿别人,在马路上捡到了美丽柔弱的少年就像狗一样跟着人家走,伪善!自欺欺人以为自己很了不起。你让我住在这里,很满足你要做救世主要做圣人的心态吧?我表现得更需要你的帮助不好吗?”他恶毒地瞪着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