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咋嚓、咋嚓、咋嚓——”一个人在花丛里走动。
“夙砂哥哥,你在做什么?”一个抱着洋娃娃的小女孩站在花丛旁边,好奇地歪着头看摇晃的花丛。
“我在整理花枝,把赘生的枝条剪掉。”花丛里的人抬起头来一笑,声音柔和犹如丝缎,偏清冷的声线压住语调里微微的鼻音,一人耳就会融化开来一般地温暖。这个人黑色西服,一头长长的褐发在身后用深蓝色的带子打了个发结,容貌纤细精致,正是江夙砂。在圣玛丽疗养院接受心理治疗,而后就留在疗养院里帮忙照顾心理存在缺陷的人们,这里收容的大多数都是存在心理问题的孩子。
“什么叫做赘生?”
“嗯……赘生就是长出多余的东西。”江夙砂“咋嚓”剪掉一枝斜长出来的嫩芽,这个芽不会开花,只会分走花枝的养分。
“永永是多余的东西吗?为什么妈妈不要永永?”
小女孩问,“因为永永是‘赘生’的?”她其实已经十四岁了,但是心理和身体一直停留在被母亲遗弃的六岁。
“不,”江夙砂拍了拍她的头,“因为永永是特别坚强的孩子,妈妈知道即使离开永永,永永也会自己一个人过得很好。”他侧头微笑,“即使没有妈妈,永永还有很多人喜欢,院长啊,夙砂哥哥啊,张阿姨啊,左缘婆婆啊,还有隔壁房的小娥,还有你喜欢的京京,还有很多很多人,对不对?”
永永抬起头看着江夙砂,点了点头,“嗯,永永还有很多人喜欢。”
“嗯,呵呵。”江夙砂给她整理了一下衣领,扎好头发,“永永是可爱的女生,要喜欢自己啊。”
“嗯。”永永点头,“京京都说我很漂亮。”
“这就好了。”江夙砂柔声说,一双杏眼幽黑润泽,比道边初开的蔷薇花还要娇嫩。
“夙砂哥哥也很漂亮。”永永学着他的口气,“风砂哥哥也要喜欢自己哦。”
嗯?江夙砂笑了,“嗯。”
“夙砂——夙砂——”远远的地方传来呼唤,“你的朋友来找你了,你在哪里?”
朋友?江夙砂诧异,他几乎没有什么朋友,“嗨!
我在这……”
一个人绕过花丛而来,温文尔雅的面貌,却是当年眼见他发疯的温可梨。
“夙砂……”温可梨也很诧异,两年不见,眼前纤细温柔的男子当真是当年拿着螺丝刀刺断自己左手的江夙砂?如此微甜柔和得似要融化的男子……“你真是夙砂?”
“嗨。”江夙砂轻轻地应了一声,笑了,“好久不见了,上一次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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