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天气的缘故,从傍晚起一股清冽的寒风就开始在街道与房屋之间呼啦呼啦,吹得人们一下班就钻进自己的房子里,再也不想出门,连消夜都不爱吃了,宁愿躺在被子里饿到第二天早晨。
格斯墨从家里的衣柜里翻出一张颜色灰掉的大羊毛毯子,这必定是一张历史悠久的羊毛披肩,上面织着一些古老的花纹和图案,格斯墨想像他的某个祖先曾经裹着这张毛毯挑灯夜战,写下了辉煌和不朽的著作——格斯墨羡慕得眼睛都绿了。
格斯墨还从床底下一个盒子里找出好几副金边的银边的铜边的雕花眼镜,格斯墨又一次想起了自己的老祖先戴着这些雕花眼镜的神气模样,他们一手扶着眼镜架子,一手翻开书页,偶尔凝视一下外面的大街,大街上雪花飞舞……
无聊的男巫格斯墨在胡思乱想之中,最后将自己装扮成了一个老学究的样子,身披羊毛毯,眼戴平光镜(因为他既不近视,也不老花),嘴里还叼着一根烟斗,烟斗也是五斗橱里找出来的,上面雕刻着伊凡·伊凡诺维奇·尼基福罗维奇·弗拉基米尔……烟丝在街边的杂货店有售,十元钱一大包,味道很呛,但是作为一个书店店主、一个新新的写作者、一个了不起的男巫,每过十分钟擦亮一根火柴,点燃烟斗里的烟丝,让烟雾呛一呛喉咙和鼻子——这一切都是很必要的!
要不你说,一个男巫,在冬天临近的时候,他该做些什么?
格斯墨将自己从上到下装扮好了,跟我们一样,坐在他书店的桌子前面,等待发生点什么。
事情又是这样,格斯墨城风平浪静,什么也没有发生。自从上次他写完了一个想像中的陌生提琴家的虚构故事,格斯墨的日记本上就没有什么新鲜东西好记了。格斯墨城跟你住的城市一样,昨天和今天,今天和明天,都是差不多的。
格斯墨两眼发直,看看自己面前的白本子,开始体会到文学创作的艰辛。偶尔他点燃烟斗里的烟丝,朝空气里喷两三口烟。偶尔他起身到门口左右看看,再检查自己挂在门口的牌子是不是翻了过来,成了CLOSE。
直到他在某一天,收到一封信。
不是陌生女人的来信。
也不是他爸爸伊凡先生的信。
不是枯草大妈的信,枯草大妈不写字的。
也不是不出门先生的信。
不是大脸男的信,大脸男的家离这里非常近,他走过来聊天就行了。
也不是袜子姑娘的信,袜子姑娘只会寄袜子。
不是这个格斯墨城里寄来的信。
也不是四头蛇从温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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