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稳的直视着她,她几乎想象到那里面有一丝火花。
“妳在违抗我吗,葛小姐?”他很温柔地问。
她想说是的,可是那些火焰太吓人,使那短短两个字不敢吐出来。
“妳应该知道,违抗我并不聪明。”他以相同的温柔口气说下去,这个口语曾令许多士兵颤抖。
筱岚认得这是那天早上在卧房中,她所见识到的监护人的另一面,这一面她可不想多见。厨房陷入完全的岑寂,山姆把草茹丢进锅子里,似乎无视于这股紧张,南顿律师则仰头盯着被烟熏黑的天花板。
“你不明白,”筱岚终于以比较温驯的声音说。“我再也受不了了,”然后她突然别开头去,咬着唇,极力忍住眼泪。
宇修纳闷她是否明白,他觉得求他同情比违抗他的权威更有说服力,如果她现在不知道,只要再多住在他屋檐下几天,很快就会知道了。他记得她早先那个凄凉的问题:为什么没有人要我?一股想要抱起她安慰一番的冲动,不只荒谬,更不合宜,然而他却是这样想。
“妳想做什么呢?”他以简短的问话来掩饰突然的同情。“想去哪里?”
“伦敦。”筱岚抬起头,眼泪奇迹般地干了。“我想去宫廷,有我自己初入社交界的舞会,然后一等我结婚,有了财富,我想盖一幢兽医院,要找个合适的丈夫应该不会太难。”她沉思地说下去。“他不会干涉太多。毕竟八万镑应该有点分量,而且我还相当美丽。”
贝丝的女儿说话很“保守”,宇修心想。“要找丈夫应该不困难,”他同意。“问题在能否找着一个愿意支持妳的博爱计划的人,姑娘,就我所知,有些丈夫可是很顽固。”
筱岚蹙眉。“当然,妈妈说杰士希望我和仕平结婚,而我当然不愿意。”
原来如此!宇修仰头干掉酒杯,伸手再添,真简单,利用杰士妻子的拖油瓶来控制筱岚的财富,这样的联姻不受法律制止——反正没有一丝血缘,看来贝丝希望他干预这样的安排。
“妳为什么不愿意?”
她的反应又尖锐又直接。“仕平很残酷……像杰士一样,一度用马刺把他的猎马弄成跛脚,血流如注……喔,他以前常常拉断蝴蝶的翅膀,我确信他没有变。”
是的,这样的人可不是一位以救援受伤动物为职志的少女的良伴。“为什麽那只专说三字经的鹦鹉只有一条腿?”他不自觉得问。
“我不知道,我在波尔登发现的,牠被丢在排水沟,当时天下着雨。”
“牛肉好了。”山姆简明地说。“律师要留下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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